在大风黄沙的掩护下,鲜卑王庭始终未发现汉骑突击。今在大风黄沙散去之时,纵使发现汉骑身影也已无用了。
因胡庭缺少防备,营盘外围不能没有壕沟,更无坚固的栅墙。外围负责驻守的胡卒来不及有所准备,面对魏延的冲锋,毫无抵抗能力,王庭瞬间就被汉骑杀入。
王庭内,本应抵抗汉骑的胡卒,因为照顾家眷老弱,面对汉骑排山倒海的冲锋,放弃了保卫单于的念头,而是选择承担保护家人的重任。
三千名汉骑铁蹄翻飞,从南山密集冲击的景象,在鲜卑人的眼里无异于山体崩塌,气势格外骇人。
转瞬之间,铁骑蹈阵,鲜卑男女如同脆弱的杂草被疾风吹拂那般,纷纷扑倒在地,被箭矢或长槊一一杀死。其中不少人带着家眷寻路出逃,王庭中乱成一团,惊慌声络绎不绝。
话虽说这般,但生活在大漠的鲜卑人可非柔弱之辈,寻路出逃时,可非代表坐以待毙。不论男女老弱,混乱之中都去抄家伙防卫,其中包括少年。
“嗖!”
在汉骑杀入胡庭起,营地内的鲜卑利用弓箭回击,其释放的箭矢飕飕地在天空中乱飞。
然漠北鲜卑因缺乏先进锻造技术,其粗制烂造的箭矢可以对付缺少甲胄的胡人,但若想对付披着铁甲的汉骑,怕不是异想天开。
“噔~”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射中魏延的腹部。然因魏延身上披有重甲,箭簇仅破了外层鳞片,之后则就被甲胄嵌住,无法造成大的伤害。
寻声望去,魏延见是无畏的少年开弓,狰狞而笑,终马奔驰而去,在少年惶恐的目光中,挥舞长槊直接将戳死。
“狗杂种,竟敢伤耶耶!”魏延吐了口唾沫。
少年吃痛倒下,其母当场崩溃,歇斯底里呐喊,不顾双方差距,持矛步冲魏延。
魏延挥舞长槊,磕飞来矛,顺势下滑,劈死失去理智的鲜卑妇女。
因见识到了鲜卑人的剽悍,魏延当即吩咐道:“下令,无论老幼妇人,一律皆杀之!”
“将军有令,无论男女老幼,如有反抗者,尽数可杀!”
“诺!”
因忌惮鲜卑全民皆兵的习俗,汉骑直接被激发出凶意,顾不上性别、年龄,凡是见人便杀。
许多骑卒干脆搭弓瞄准鲜卑人,利用鲜卑人擅长的骑射打击鲜卑人。或是挥舞手中的长槊奔驰而过,将逃窜的鲜卑人打散。后续的骑兵驰骋上前,用铁骑踩踏倒地的鲜卑人,用环首刀砍杀。
马蹄下,刀锋下,成百上千的鲜卑人发出惨叫、哀嚎、惶恐之声。在汉骑的冲锋下,他们往朝着两侧逃去,希望能从河谷口出逃。
随着王庭内的鲜卑部民朝着东西辽阔的河谷口逃去,魏延所率汉骑奔驰向前,直接深入了中央的单于牙帐。
轲比能父子盖知无处可逃,为了逆风翻盘,父子二人率牙帐勇士以及妇女,竖起象征单于的旗帜,与汉骑进行搏杀。
与此同时,在丁奉的开路下,霍峻率帐下汉骑从宽敞的西谷口杀入王庭。
因魏延率军突击,以及丁奉冲杀之故,谷口附近已无成任何成建制的鲜卑军队,反而是充斥着从河谷向外逃窜的鲜卑部民。
霍峻所率汉骑冲入溃逃的鲜卑部民中,从东向西凿破,一阵挥刀乱砍,将其杀得哭爹喊娘。为了躲避汉骑,这些鲜卑部民或登山而走,或主动避让。
霍峻未有过多念战,因为在河谷的外围,还有田豫、牵招统率的仆从军,负责俘虏出逃的鲜卑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