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沐皓天仍在不慌不忙走近。
见他被俩混子吓住似的,畏畏缩缩不敢过来,女孩绝望得大哭。
殊不知沐皓天实在是有苦难言。
其实起初听到呼救,他便立马运转内劲,想冲上去救人,不料身形甫动,腰臀部位的骨头便跟散了架似的,疼得他大吸一口凉气。
原来昨夜被那雌猎踢了一脚,他的体内已有暗伤,再加上先前高处跌落,屁股开花,伤上加伤。行走时尚且察觉不出来,此刻运劲要与人动手,身子骨登时支撑不住了。
可是眼看着良家女孩光天化日受人侮辱,又让他义愤填膺,强忍酸麻胀痛慢慢往前挪动,想着先行靠到近处,再出其不意将俩混制服。
女孩凄恻的哭叫声中,沐皓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慢吞吞走了半晌。
那俩混似乎吃定他不敢多管闲事,对他毫无戒心,只顾着逞恶,已将女孩的一条花裙撕得碎碎烂烂,破布条甩了一地,但并不着急轻薄,应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沐皓天胸中怒意沸腾,悄悄地按上袖中机括,就想直接以暗器杀伤俩混,可三人现在纠缠在一块,又担心错伤那女孩。
正踌躇间,耳廓忽然像被一阵清风拂过,那女孩的哭声变得模糊起来,却清楚听到有人在窸窣说话。
“姐,这可咋办捏?那小子看起来是个草包耶。”
这是那混子胖的声音。
“是是啊!姐……姐姐,再撕下去,咱们可要逆……逆德丧伦啦。”
说话的换做了混子壮。
俩混又冒出几句骂人的俚语,当中还夹杂着女孩夸张的哭喊声。
沐皓天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是那俩混在悄悄交谈,可这些声音听起来清楚无比,好似他们贴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
奇怪的是,那俩混明明背对自己,一心一意撕扯着女孩的衣裙……
此事莫名诡异,不由站定愣了愣。
但就在这时,沐皓天突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既而眼前花影闪过,定神一看,原是半条花裙被混子胖甩了过来,地上女孩没命地挣扎,两条白腿蹬动间春光乍泄。
情势迫在眉睫,沐皓天再不犹豫,挺身上前,运劲在掌,径直往那俩混的肩头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