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越穷越懒,这话还真是不假,许成厚年轻的时候,不光懒,还爱赌。经常出去耍钱,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影儿。
耍钱赢了就买一大堆好吃的可劲儿造,输了回家来就打媳妇骂孩子。
家里穷的叮当响,连烧火的柴禾都没有,一到做饭,周桂兰就得现去后山捡柴禾,遇上雨天,烧火都犯愁。
后来解放了,许成厚这样的人就成了人嫌狗憎的打击对象。
要不是周桂兰的老娘出主意,让他们搬出来,估计许成厚早被抓起来了。
五七年秋天,许成厚、周桂兰夫妻带着孩子搬到了抚松这边。
或许是周家老太太一番敲打管了用,也可能是许成厚幡然悔悟。
许成厚就这么改好了,踏踏实实种地干活挣工分,成功在大营立足。
只可惜,六七、六八年的时候,许世先上蹿下跳各种嘚瑟,写公社领导的“黑材料”。
得罪了人,处处受排挤,在大营混不下去。
正好七零年许世德当了代课老师,在东江沿教书,一家人只能搬去东江沿生活。
许家离开大营也不过七年,而且这边还有亲戚时常走动,所以大部分人都认识许世彦。
见着许世彦陪媳妇回门,少不得都打个招呼聊几句。
苏家就在村子中间的小河边上,没等过桥呢,就见到苏安英的五妹妹苏安芳、六妹妹苏安花迎面跑了过来。
“二姐,二姐夫,你们回来啦。今早晨爹娘还念叨来着,说不知道二姐今天能不能回门。”
苏安芳冲过来,挤走了许世彦,伸手抱住二姐的左胳膊。
“刚刚有几个小子跑来报信儿,说是二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