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生下了许世先,总算好些。
四八年的时候,许成厚爹妈死了,许家也败落的不成样子,即便如此,还是定了中农。
再加上许成厚一直不着调,就成了被重点打击的对象,在银矿子那边很受排挤。
还是周桂兰的母亲提议下,搬到了抚松来落脚。
许家搬过来没多久,公社成立。
有公社、生产队带动着,又脱离了银矿子那个环境,许成厚这才慢慢改好,在大营公社渐渐混出名堂。
可惜,因为许世先作妖,许家又被打压的不轻。
最后没办法了,这才搬到大房子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周桂兰最不爱提起老家的事,一提起来她就想起当初婆婆是怎么磋磨她的,那些日子如今回想起来都是噩梦一般。
“幸亏咱家搬出来了,要是还留在老家,能过到现在这样?
早都让你败光了,几个孩子怕是也得饿死。
还说那些干什么?给你闲的。往后少在我跟前儿提你妈,不爱听。”
周桂兰嫁到许家三十多年,从一开始唯唯诺诺的受气小媳妇,到如今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也是完美印证了多年媳妇熬成婆这句话。
“好了,今天过年,咱不提那些没意思的事儿,都坐好了,动快子吃饭。”
周桂兰整理心情,不去想过去那些糟心事儿,而是笑呵呵的招呼孩子们吃饭。
“来,瑛子,吃块儿鱼,还有排骨。”
周桂兰怕苏安瑛身子笨,又怕她太实在抹不开吃菜,于是夹了些离着远的菜,放到了苏安瑛碗里。
“小燕儿,你那头要是够不着,就让老四给你夹啊。
自家人,不用外道,想吃啥就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