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嘛,都是往好了说,李月秀这也不算夸张,都是如实说的。
“哎呦,参场工人啊?我们花儿可是农村户口,小伙子家里能同意?”
周桂兰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自然是看向孙丽梅,就想看看孙丽梅是啥反应。
“嫂子,你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咋地?一参场的人以前不是农民?
都不用往上倒三辈儿,我们家以前就是农村的。”那头,孙丽梅笑着开口了。
“参场职工,说得好听是工人,实际上那干的活不也跟老农民一样么?都是泥腿子,谁嫌弃谁啊?”
这话倒也不假,一参场成立也就二十来年,最开始那些可不都是老农民咋地?
后面又安置了一些安丘支边的人,还有从东岗以及其他地方调过去的,多数家里就是农民。
其实大多数参场的职工都挺好,只有少数人,穷人乍富的心态,当了工人之后转头就看不上老农民了。
“亲家,弟妹,要是照你们这么说呢,我倒是觉得小伙子还行。
这事儿,回头我跟三儿两口子,还有花儿,商议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
要是乐意呢,改天咱找个日子,把大营我那亲家两口子也请来,相看相看,行吧?”
都是爽快人,周桂兰也不用拐弯抹角。
她不是苏安花的什么人,这终身大事做不了主,只能通知苏维忠夫妻过来相看。
“成,成,那咱就先这么说下了,我这头可等你的信儿。”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没必要再磨叽了。
于是,李月秀和孙丽梅两人起身就告辞要走。
“哎呀,亲家咋这么快就要走啊?再坐会儿呗。
你看,来一趟,也没多坐会儿,瓜还这么多呢。”周桂兰少不得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