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局不少人,现在都是背地里跟南方木材老客联系,往外倒腾木头。
再不然,就是跟人合伙批参土栽棒槌。
没本事的人只能老老实实上班挣死工资,但凡有点儿脑子,都想发展副业,多挣点儿。
这个太正常了,都那样。
所以许世彦这么一说,郭守业这悬着的心,就放下一大半儿。
只要钱的来路正,那就不怕。
“哦,难怪呢,这阵子咱松江河也不少人都各处淘登君子兰。
我那天听人说,啥一粒种子,都几块钱了?一盆花几百?
我的天,这玩意儿有啥值钱的啊?咋就能这么贵呢?”郭守业恍然大悟,但同时也有些不解。
就是一盆花而已,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入药治病,这玩意儿咋就值钱了呢?
“哥,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东西,纯是被人忽悠起来的。
眼下这君子兰的形势,就跟念书的时候玩那游戏,击鼓传花,差不多。
一个一个往下传,不定啥时候鼓点儿一停,到谁手里就得砸谁手里。
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值那个价。”
当着郭守业,许世彦也没说见外的话,他主要是怕郭守业拿了钱,脑袋一热把钱再投君子兰里头,那可就糟了。
“我估计着,不出半年,上头肯定出手整治,所以,我是捞了一笔快跑。
哥,你也不用管那玩意儿为啥值钱,咱就拿着钱,安稳过日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