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小房也采取类似的办法,用木板还有树枝等先钉起来一个简易的房框子,然后往上糊黄泥,再抹平就行。
当然,这个糊黄泥,可不是简简单单拿泥抹子抹上去,那样根本挂不住。
要先把黄土和塔头草或者麻刀掺匀了加水活好,然后直接用手抓了黄泥,往房框子上头摔。
摔的力气越大,就挂的越结实,等着墙面全都摔满了厚厚一层泥,再用泥抹子给抹平就行。
这活,听起来像是挺有意思也不怎么难,实际上累得要死还埋汰。
摔一天泥,胳膊酸疼不说,从头到脚都是泥点子。
许世彦让孩子们来,就是让他们干这个活的。
不是能作么?不是平常挺爱玩泥巴么?这回让你们玩个够,保管往后再不想玩泥了。
“杨建国、韩振文,你俩把那些塔头草,用铡刀铡一段一段的。
不许太长啊,当心点儿手。
其他人,该去抬土的去抬土,那边有大泡子,去抬水,等会儿和泥。”
这泥不能头一天活好,不然一晚上就硬了,还得重新活。
所以多数都是早晨起来现活,活好了醒一会儿用,正好。
反正几个家长都商议好了,这回就可着孩子们祸害,要不然他们也是成天作的一身泥土。
这回上山来,让他们随便儿作,只要把活干出来就行,干不好还得挨揍。
孩子们平常就爱捅咕个泥啊水的,一看就这活,谁也没往心里去。
于是该铡草的铡草,该去抬土的抬水的,也都没耽误。
平常家里大人怎么和泥的,他们都见过,所以谁也不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