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空间大,可能效果没有在家那么好,杀不死虫子,但是可以把虫子都熏跑。
许成厚认得那东西,于是接过来,让孩子们拿着。
他这一把老骨头,又常年抽烟,肉都被烟袋油子熏透了,一般蚊虫不惜的咬他。
孩子们不行,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最容易遭蚊子、瞎眼蒙儿啥的。
给他们拿着,要是觉得受不了,就点燃了熏蚊虫。
“建国,我牵着狗,拿着枪啊。”
许成厚不敢大意,朝着赵建国那边吆喝一声儿,这才领孩子们到场子大门口附近的小房。
将小黄和二黑解开绳子牵着,又进屋从墙上摘下来枪。
许成厚在山上看参好几年呢,枪也是会使的,有狗有枪,即便是遇到什么事情,也不用怕。
就这样,许成厚领着四个男孩两条狗,跟在赖皮鬼后面,出了参场子大门,一路往东走。
这块参地在道西,参地南面有一条河,就是柳毛河。
赖皮鬼领着他们过了道,沿着对面一条小毛毛道儿往里走,走了一段路,又往北拐。
这时候就没有路了,只能从林子里穿过去。
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背风向阳、草木茂盛的山坡处。
赖皮鬼停下来,咬着许海源的裤腿往前走。
直到一棵老松树跟前儿,这才松口,朝着前面不远处,直晃悠大尾巴。
“源源,这里有老兆头。”
许成厚毕竟是在东北生活这么多年了,经验还是有的,一眼就看到了那棵老松树跟普通松树不同。
在离地面一人来高的树干上,被人扒去了一块树皮,上头用斧子砍着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