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花是个挺爽利的人,见着周桂兰,就想起了以前的事。
“没想到一晃儿都这么些年没见着了。
哎呦,这得亏是在家里头,这要是在路上,我就算碰见婶子,我也认不出来啊。”
许成厚他爹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娶媳妇之后好几年才有了许成厚这么个独苗。
许成厚前头还死了个媳妇,周桂兰实际上比他小七八岁。
许世全的爷爷是长子,娶媳妇早生孩子也早。
所以这么一来,许世全的媳妇胡春花,实际上比周桂兰也小不了几岁,可俩人却差了一辈儿。
众人说着话,就进了东屋。
许世全夫妻把许成厚老两口让到了炕上坐,给许世先几个拿了凳子坐。
至于孩子们,都各自站在自家父母的身后。
许世先等人,也把他们从桓仁城里买的东西,都放到了炕梢和柜子上。
这边跟抚松那边离着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东西都差不多,所以从家出来的时候,就没带啥特产。
而是路过桓仁的时候,在城里买了些点心、罐头、奶粉之类的东西。
“叔,你看你这也太见外了,你们大老远回来看看就挺好,买这老些东西干啥?”
许世全一看,连连摇头,这家伙,好几提溜东西,得不少钱呢。
“那都是你弟弟他们的心意。
这些年你们兄弟也没能在一块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那还能不给他哥哥嫂子带点儿东西啊?”
许成厚就笑,这玩意儿,别管是亲戚朋友,大老远过来,还能空着手不成么?
“哎呀,这一大家子人,多好啊。
这是大弟弟吧?那是二弟?哎哟,那个是三弟?
我记得那时候三弟成天病恹恹的,婶子费了不少工夫好歹给养活了,没想到现在也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