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市场的行情依旧不好,不过有人大量收购,对参农来说,总归是多了些希望。
好多人都在参市外头的收购点儿排队,等着往外卖货,尤其是本地人,甚至一大早就过去排队。
很多外地参户得知有客商收购人参,干脆就住到旅店里,早早排队卖货。
一些跟风栽棒槌的企事业单位,得知苏安瑛的公司大量收货,就托关系、挖门子,想要把单位经营的人参都卖出去。
甚至有的人还异想天开,寻思着找到许世彦、周庆国、杨钧显几个,卖个面子,最好是价钱能高一点。
许世彦跟苏安瑛早就想到这个了,所以提前就跟黄胜利等人言明,不管是哪个单位,也不管是找了谁的门路,都不好使。
收购点儿只收零散参户的棒槌,每户每天最多收鲜参五百斤、干货二百斤。
这年月,普通参户一年也就做货二三十丈,能做货五十丈的极少。
就算按照一丈二十六七斤鲜参来算,多数也就是六七百斤不到一千斤鲜参,一两百斤干货。
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多了能卖万把块,少了也就是几千块钱。
“乡里乡亲的,压等级不要太狠,大家伙儿都不容易。
咱们少挣个块八毛的不觉得咋地,在他们那儿多几百块钱,就能办不少事儿。”
苏安瑛在外地,少不得隔三差五就往回打电话,叮嘱黄胜利、冯超等人,办事要活泛。
“但是有一点记住了,不管那些单位找了谁,关系有多硬,你们都不许收。
不是他们瞎搅和,人参行情不至于到现在这地步。
他们都是公家的人,拿着公家的钱栽棒槌,就算是赔,也不是赔他们的钱。
有今天这后果,都是他们自找的,自己想办法往外卖货去,我坚决不收他们的货。
谁要是不听我的话,背地里搞小动作,那不好意思,公司容不下这样的人。
咱们这些年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最恨人的就是这些单位,他们拿着公家的钱可劲儿往地里投,行情好的时候挣不老少,行情差的时候就赶紧往外甩包袱。
原本今年的行情不至于这么低,就是这些人沉不住气,低价往外卖货。
开春那段日子,好多单位都学着去羊城卖货,各家争相压价往外甩,把行情给搅合的越来越差。
那段日子,苏安瑛被气的不行,如今她当然不肯收这些单位的货。
有本事他们也去开店、办厂啊?没本事,那就随便,砸手里也是活该。
羊城的店铺盈利不错,首都和沪市的铺子也收拾差不多了,即将开业,估计收益也不会太差。
再加上老客户订货啥的,虽说行情还是不好,但公司前景不错。
而且保健品厂还没开始呢,有许世彦和苏安瑛领头,大家都对保健品厂充满了信心。
这种情况下,谁会傻乎乎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了自己挣钱?
“苏总放心,我们都盯着呢,没人敢瞎胡闹。”
别说苏安瑛恨那些人,黄胜利他们也恨啊。
就因为他们,开春那些货,差点儿赔钱。
现在找过来想要卖货?快一边儿去吧。
首都和沪市那边的铺子都是现成的,只要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
虽说比羊城那边的小,只做零售和小额批发,也是足够用了。
羊城那边的店,交给了苏安芬负责,首都的铺子,则是交给了苏安珍和南振东夫妻。
苏安珍在东岗的时候就帮着忙活山货庄,到羊城又跟着忙活店面开张的各项事务,也算是锻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