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统领见手底下的人病了这么多,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见到顾宴清没干活往他这里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哪家的?居然敢不干活?想偷懒是不是?”
邱统领气急败坏地挥动着鞭子,不少人听见动静往他们这边偷偷瞟了几眼。
“邱统领先不要动气,不如听听鄙人对治水的看法,如今堵大坝并无什么用处,甚至可能引发二次洪水,如若可以在下游开渠引水,倒是个长久的法子。”
顾宴清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看着邱统领的眼睛说道。
他字字掷地有声,又目光坚定,气势不凡。
邱统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你一个庶民,竟然也敢对我指手画脚?堵大坝是上头出的主意,你什么身份什么胆子?”
说完,他手里的鞭子便毫不客气地朝着顾宴清挥去。
顾宴清看见鞭子往自己身上呼却不躲,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知识。
邱统领看他这模样更是生气,铆足了劲往他身上抽去。
一条一条血肉模糊的鞭痕在顾宴清身上绽开,暗红的血色在破烂的衣袍上晕开,不少人停下动作朝他看去,但他仍然像一颗青松一样站立不倒。
李衙役看见这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但又不敢上前劝阻。
众人都记得顾宴清的好,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用无声的抗议,证明他们对顾宴清的向心。
很快邱统领就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他似的,手心一抖,鞭子落在地上。
而顾宴清也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身上的血染红了地上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