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怕自己这个时候出声会影响到白瑞发挥，千荞都想锤桌大笑三声了。

毕竟就算是再不想说话的人，听到小家伙那即无辜又莫名带有几分嘲弄的话语，也会忍不住出声骂它两句的吧？

只可惜，千荞的希望还是落空了。

虽然黑毛怪在听到白瑞说的最后一句话时，确实有了些许反应，但那也只是眼神轻蔑地撇了对方一眼，便又重新趴回了桌子上。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千荞勾起的唇角突然一僵。

这个眼神，别人或许不知，但与赫曼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千荞，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尤其是在给赫曼当助手的那几个月里，一天能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她都是在这种眼神中度过的，毕竟以赫曼当时的话来说，她也就只比小虫子聪明一点而已。

而且赫曼看人时，眼尾会微微上挑，明明是轻蔑的眼神，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魅惑感，这是旁人无法做到的。

可现在，她却在一只魔兽身上看到了完全相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