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想了想,捡起树枝,在地上写了两笔--“十”。
“我儿子好像写过这个字。”说完就走了,天黑了。
陆隐看着地上那个字,原来如此,写字,不一定要知道那个字是什么含义,也可以是为了某个人,某个事物而写,含义反而不重要。
她明明可以写个“一”,更省事,却多了一笔,这一笔,是对自己儿子的怜爱,是对这个家的温馨。
陆隐看着灰白色石屋,意识扫过,将年轻妇人与她丈夫还有儿子身上的疾病祛除:“祝你们,长命百岁。”
水草分开,竹筏继续漂流,陆隐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对于修炼者来说,这个城池很小,一步即可踏过,但对于凡人而言却很大,从城池一头走到另一头要走一天,若绕着河流而走,起码一天半。
不过这条河流不仅在这个城池内流淌,还连接到了另一座城池,连接一座座城池,数十座城池在大地之上,但在修炼者眼中不过是砂砾,随意落下,也未必会碰到哪一座城池,这样的城池在这宙天地,太渺小了。
“喂,喂。”
漂流不久,黑暗中,有人呼喊。
陆隐看去,白天与黑天对他没区别:“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呼喊之人是个老妪,面色蜡黄,目光浑浊,却有与外表不相符的精明。
听到陆隐的话,老妪目光闪烁:“算出来的?”
“看出来的。”
“我不信,你真能算命?”
陆隐悠闲道:“爱信不信。”
老妪看了看竹竿布条上的字,爱信不信,不信也得信,有些迟疑。
陆隐也不催。
老妪咬牙:“怎么收费?”
陆隐好笑:“你信?”
“不信。”
“那为何还要算?”
“老太婆活了一辈子,想活个明白,不求你算到未来,只希望能让我对过去看个明白。”
陆隐懂了:“不算命,算心。”
“说吧,怎么收费。”
“六两黄金。”
老妪身体一震,骇然望着陆隐:“你,你?”
陆隐闭着眼睛,悠闲喝了口饮料。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