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一惊:“玄德公已进城了?”
太史慈:“主公放心,玄德公乃急公好义之人,昔年救孔北海、又救陶恭祖,那两次末将都是亲历,故素有所知。如今我军势穷,他又仗义前来,岂有他意?”
刘繇原本还想责备太史慈过于轻信,但听说刘备及其部曲都被放进城内了,刘繇也就硬生生把这些多疑的话咽回去了。
事已至此,枉做小人只会适得其反,不如听听刘备怎么说吧。
他无奈而又无言地点点头,示意太史慈把人喊进来一见。
太史慈这才拱手去办。
而刘基见太史慈转身出去通传,连忙又端着汤药过来侍候。刘繇却一把推开药碗,急促地吩咐:
“快,且先取舆图来,我看看鄱阳、春谷在哪!”
刘基手忙脚乱,也不知把药放哪,不由泼洒了出来,正要擦拭,刘繇怒得鼓起气力、拍打儿子的背:“别管药了!先拿图来!豚犬儿!”
刘基这才放下一切立刻取图,刘繇焦急地来回扫视几遍,才找到方位:
“鄱阳县不是在豫章么?是笮融狗贼窃据之地!春谷也与豫章接壤,是祖郎的地界!刘备为何劝我转移至这些偏僻之处?”
他还在狐疑,外面动静又起,显然是太史慈带着刘备等人进来了,刘繇连忙把地图一丢,示意儿子拿走。
……
“正礼兄,何以重病至此?是备来迟了!久闻兄之大名,不意初次邂逅,竟是……”
刘备声随人至,刚刚进门,亲眼见到刘繇的病重之状,顿时也是一惊。忙立刻上前扶住,把试图起身的刘繇摁回榻上。
刘繇喘息了两口:“可是想说,不意竟如此狼狈?”
刘备没有否认,但也没承认,只是扭头去看一旁的刘基,刘基连忙解释:“家父自数败于孙策,急怒攻心,忧愤日深,以致于此。”
刘备长叹一声:“备自去岁隆冬,得朝廷恩命,由徐州移职扬州,本该尽快援护于兄,无奈袁术、刘勋逼迫甚急。备下邳、彭城等处皆被敌军窃据,仅余广陵一郡之地抵挡,自顾不暇。”
刘繇也知这都是实话,他原本也没敢期待刘备来救,惊惧怀疑之心略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