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军次要进攻方向上的牵制效果,依然非常卓着,让糜竺不得不分兵四处防守,哪里都不敢松懈。
也就是说,如果糜竺敢把主力调到重点方向上堵口、导致其他阵地出现空虚,那么夏侯渊还是能敏锐地观察出破绽所在,从而把那个方向上的牵制性佯攻、随时转变为主攻,让糜竺好好喝一壶。
为了实现这一点,曹军还赶造了好几辆井阑车。还有临时堆筑了几座面积小但高耸的土山,在上面又建望楼。
糜竺的营垒连夯土墙带木栅栏,不过一丈高,所以根本阻挡不了望楼的视野。
望楼土台的位置距离营垒又比较远,夏侯渊要的只是了望观察敌情调动,随时看清营中哪儿人多哪儿人少,有没有薄弱点。
如此一来,糜竺一方就算有更先进的投石车,也不可能跟官渡之战时那样反击砸毁望楼。除非是派敢死队出城近战破坏,而这显然是糜竺做不到的,那也就只能白白被对方看光了。
看得出来,交战双方都大量吸取了官渡之战的经验教训,夏侯渊就是研究透了当年袁绍怎么吃的亏,才放弃了望楼的放箭属性,只求了望。
战争,永远是导致技术和谋略对抗升级最快的方式。
高烈度的对抗,会让仅仅两年前出现的经验和战术,也很快过期。
……
三天的血战结束,糜竺也终于感受到有点顶不住了。
这每天数百上千人的伤亡,他一共才七千士兵,怎么抗得了
三天打完,所有正规军战兵中的弩手,大多被抽调去担任近战堵口的任务了。穿上了战死袍泽留下的铁甲,跟冲进缺口的曹军肉搏。
而那些踏张弩,都被拨给了刚刚训练完的丁壮新兵,让他们顶上来负责放箭压制的活儿。
而糜家这些年积蓄的私财,也是流水一般涌出去,为了发抚恤,奖励伤兵和有功将士,几千万枚五铢钱直接流到了士兵们手中。流动现钱不够多,就开始发放海贸珍货抵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