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的意思,是戏子晦气,怕踩坏了地皮,怕咱耽误主家子孙后代当官老爷!戏台一撤,就把麦秸烧成灰喽!”
“咱连村都进不了,只能在这破庙借宿!”
“宁做要饭花子妻,不跟戏子名声低!那破窑子里的都这么说!”
“老子告诉你们,今年接的戏多,你们才有能耐吃饱饭,要是惹的祖师爷生气!明儿个,咱都得冻死、饿死!”
师父冷冷地看向众人,把“祖师爷”交给身后的庄兴,抽出腰间的皮鞭。
“谁偷吃的供食,自己麻溜点站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阿紫都看到了,等我把你给揪出来,别以为有好下场!”
寒风呼啸,一阵死寂后,两个孩子低着头走了出来,长的一般模样,但一高一矮,矮的那个抓紧了高个的衣角。
“唉”师父摇摇头,叹一口气:“小笋子,小竹子,不是我不让你们吃饱,你们骨子还没长成,吃多了,那就要肥,上不去台,做工都没人要,你们不是梨园子弟,我若放松一点,你们要活活饿死啊!”
他拿起皮鞭,撩开兄弟俩的布衣,往后背狠狠地抽下去,一人抽了二十下,抽的出血,兄弟俩硬是忍住没出声。
“阿青,阿绿,去,守着他们练功,给祖师爷赔罪。”
“知道了,师父。”两个女子齐声答应,站起来,领着小笋子和小竹子去墙边。
庄兴这才明白练功是什么意思,那两兄弟以头顶地,两腿劈开,阿青和阿绿硬是将他们的腿掰成一个“一”字,鞭子抽都没叫出声的兄弟,在劈腿的时候,终究是没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么冷的天,以这个姿势,冻上一夜,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毛。
庄兴听着那两孩子的哭喊声,心想要是他没找到那个木雕,是不是就得被逼成那个下场。
不对那兄弟俩只是偷吃了供食,没伤到“祖师爷”。
若是“祖师爷”丢了
庄兴看一眼师父手里的皮鞭,不由得把手里的木雕抓紧了些。
他想,庄兴是能制服这个小老头,但如果是“阿紫”,一定没办法反抗那根皮鞭,指不定,要被活活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