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这么平淡?”
“我不太懂什么神兽啦,就好像和一个古代人讲航空母舰,他肯定不会明白。”
“航空母舰是什么?运船么?”
“差不多吧。”
“切,运船有什么好稀奇的。”
看吧,说了也不会懂,只能说,人与人之间是有代沟的。
庄兴无奈地耸耸肩,夹断一截牛肠,放到嘴里,很软,一抿就化,塞的似乎是羊骨髓,有股淡淡的膻味,像是奶香味,配合肠里的肥油,简直是神仙滋味。
他吃的不亦乐乎,太久没吃的这么爽快过了。
一边吃,他一边问。
“白泽图就是白泽的画像?”
“民间挂的那种是画像,但最初的白泽图,是一本图册,图册记载了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的妖鬼详细。”
“它很有名么?”
“打仗要挂白泽旗,安寝要睡白泽枕,家家都会备一本《白泽图》,若是遇见妖邪,便按图索骥,寻驱邪之法,大抵是这种角色。”
“可惜现在知道白泽的人很少了。”庄兴说。
又是沉默,比上次的时间更长。
庄兴放下了筷子,把项链取下来,放在桌上,轻声问:“被人遗忘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伤心么?”
“这是好事,说明他们不需要再驱鬼除妖了。”
“可为什么你这么悲伤?”
庄兴直直地看着白泽之牙,那里的气,如一潭深水,如此幽深,明明方才还是欢欢喜喜的。
“或许吧”那个声音在庄兴耳边说:“或许被人遗忘,真的是悲伤的事情”
“我该叫你什么?牙先生?”
“就叫白泽吧,虽然我不是真正的白泽,只是一缕残魂罢了。”
“好的,白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