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直接去了发行部,说,从今儿起,我自己来拿当天的报纸吧。
回家后,我就拆了那个简易的报箱,真的怀疑那了报纸看的人后来不知拿报纸擦窗户还是擦屁股废物利用呢?但我没有拿到报纸显然损害了我的利益,得,过去的我就不追究了,今后你拿不到我家报纸就行。
别说,听说,会过日子的人吧,看过的旧报纸,折成团放在鞋子里面可以吸潮,包着蔬菜可以延长蔬菜的新鲜保质期,一两天内吧;报纸的油墨擦窗可以有效吸附尘埃,这以前过年乡下小年夜,我倒是认真用旧报纸给外公擦拭门窗玻璃,外公对报纸的用法更加精细,裁剪合适大小后,每天临摹书法,我记得他推崇颜真卿的颜体,可以站着双手腾空临摹,越到晚年,外公生活愈加规律,他大量的临摹用报纸,留着当厕纸的,乡下那时候还有马桶,在楼梯间放着,边上就是充作厕纸的临摹后的报纸。
外公的生活规律,可以从每天下午四点左右睡觉到凌晨三点半起床,出门散步,带回大饼油条给外婆的,出门前生好炉子,回家研磨(用哪种手拉的石磨黄豆烧一锅豆浆,煮豆浆的期间,练字,练完字,取出牌九接龙,接龙并不是此次通顺,反正到现在我没看明白,那副牌九,骨牌(竹子底、骨面在我手上。
上午十点前打几圈健康麻将,输的最不顺能掉五元了不起了,大概两毛钱一张花牌,两花可以自摸胡牌,三花可以受铳,现在想来,也就是一般胡牌吧,虽说老人家们听说过十三幺(十三不搭,但实战小七对也算大牌了,那里是锡山市乡下,打的麻将接近常熟麻将分之,要说技术,可能还是姑苏搓的海上海派麻将比较有技术含量。
当然,在我大国标面前,海派麻将就比较浮云了啊,我除了那些奇怪扎鸟的麻将,传说是湘西一带,但听见理发店老吴说起他们中原麻将也这个路数,唯一曾经让我理解二五八将牌的麻将,复杂算番,要计算他人和自己番数相加,红中还有癞子(百搭牌的,那是武汉麻将,曾经我觉得武汉麻将很好玩的,但接触了国标的体系后,也就渐渐淡忘了。
回顾外公上午十点半要吃饭了,中午小憩(念、弃之前,会烧开水在木桶泡泡脚,下午起床,三点半前,和金老师(退休的老阿姨,小学老师们她们再玩几圈麻将,四点到四点半准时上床,锁门,我在乡下的的日子,你就知道多无聊了,五点天还没黑,家里已经熄灯了,我只有去二三楼望望夜景数数星星,在水泥阳台撒尿……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乡下经常限电,电视信号不稳定,小镇在乡下的乡下,干脆再去都是农田的乡下,小舅舅家里的索尼电视倒是能收到姑苏的张家港的信号,但行政区划这里是锡山区,优势还能收到常熟台,也算是三不管地带吧,那时候的电波发射能收到一些奇怪的频道,直到现在全部是有线电视。
胡思乱想之前,我开了店门,按照专门请的厨师留下的配方,开了电路,配比今天的关东煮汤底,从冷柜取出竹轮、鱼丸的串串放进锅里,今天也准备茶叶蛋吧,看见蛋,就想起今天要去领取恐龙的蛋,我看了一眼左手中指的戒指,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在早班开始前,艳丽的店长、高芳芳来了,“好香啊?小剑,这你煮的?”
我不知可否,我正在把洗干净煮熟的一枚枚鸡蛋轻轻敲碎,放进香料锅内,这是今天的茶叶蛋,只有轻重注意,才能出现完美的冰花炸裂纹茶叶蛋,我觉得最好的搭配是小米粥,可惜,店里不卖。
不禁想,要不将来开了早餐店,只卖茶叶蛋、小米粥和豆浆,想了想起早贪黑的辛苦,否决了这个设想。
已经拿起碗筷的店长,高芳芳试了试我煮的关东煮烫头,鲜甜适中,她很满意,看见‘灭绝师太’充满贤妻良母的笑容,我差点‘师太为何如此兴奋’叫出声来,还好,我忍住了。
小雯也一早就到了,和我做交接班,找零钱和备用金还是要数说清楚,这些破事,店长,就基本不管的,她每个月的账目和报表我怀疑都是她随心所欲乱做的,当然,我没有证据的,也就不会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