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龚建:“妈,和我相亲对象叫啥?哦,王晓雪啊?哦,啊,知道了,放心,我带钱了,我请客就是了,啊,我回很有礼貌的,客客气气,哦,她带着表哥一起过来,放心,都有素质的,吃不了多少的啊。”我收了线,这年头,相亲骗吃骗喝的多了去了,我知道母亲抱孙子心切,买单这点钱,无所谓,毛毛雨啦,这样我报销能多要点吧,丹仔啊,多吃点,我这么盼望丹仔胃口好。
在冷气满满的鼎鼎鸡石路店面,是一个走上台阶的小店面,隔壁是傣(念、逮妹火锅,姑苏在这个年代和全国都差不多了,都能接受川味,光纯正的川味饭馆,嘉余坊和对面观前街就有不止一家,我好像哪个远房亲戚舅舅晚上去给女儿的店里值班呢。
喝了几口冰可乐,我看了一眼丹仔,他还拿着我的名片在讲点话,说起通话质量,这年代的智能手机真不如我手里的按键手机,真事。
然后我想起一件事情,“小雯,你名字叫什么?王晓雪?”
小雯:“哦,我叫王晓雯,其实今天是顶替我表妹王晓雪来的,说这是人情,不太好推脱。”
这个,我倒是觉得奇怪,王晓雪啊,名字有点熟悉啊,我记同桌,但是那是每人一张的课桌,和我一起坐在最后面的隔壁同桌,就是王晓雪啊,班花,我和她关系很好的,虽然恋人未满,但绝对朋友(友达以上了啊,论长相,别说美女小雯或者娟娟,高芳芳都不一定比得上王晓雪,这么说吧,王晓雪和我差不多高,前提是她不穿高跟鞋,见面经常和她比谁高,我还欠她,最后一次是她请我吃甜筒的,我没钱,毕业分手甜筒,这几年打工和王晓雪联系少了,我电话里没她,那时候大家都没携带电话(手机的。
奚娟娟大概到我下巴不到,王晓雯也就是小雯到我嘴角,高芳芳高一点,到我鼻子,身高就这样子,王晓雪和我一般高,如果她是美女身材稍高,国际标准的话,我就是三等残废五短身材了啊,啊,大郎的命啊,呵呵,“服务员,夫妻肺片一份,白斩鸡两份,三份鸡粥,三个茶叶蛋,不够再叫,谢谢。”我快速完成点单。
边吃饭,“别说,比起我们店里的工作餐,可以算中上了。”小雯。
“你不看看每次工作餐是谁做的,大小姐,是我啊,对了,今天你不是上班么?”龚剑(我问起,丹仔还在讲着电话,对我的名片似乎颇有怨念。
“你早上碰到娟娟了?”小雯。
“啊,是的,我本来去那里买几个鸡蛋,但好像是批发店不搞零售,现在开了美发店,桐泾路西边虹桥路再往西的虹桥路那里,她说今跟朋友喝茶。”我是龚剑。
“今天店里老板又来,说要找你,奚娟娟中午回去上班了,店里人手有点紧张是真的,下午我还要去,说好中午已经下午,代替表妹来相亲遇到你也算缘分了哈。”小雯对娟娟还是叫名字,谈不上冷淡。
我下午没事,小雯要我陪她远道而来的亲戚、表哥丹仔各处转一下,我提议带他去网吧,有冷气,瞎跑什么园林,不是那个时节啊?
丹仔爽快同意了,买单以后,丹仔把名片还给了我,告诉我,我去设计名片的那家店他开的,那虽然远道而来,但这里有个店面的,网吧距离他店里不远,但从石路过去还是打车了,我看着自己电动车晒在太阳底下不是个事,我说下午汇合,我坐公交车去网吧碰头。
也许是我的错觉,丹仔对我的名片似乎不屑一顾,从鼎鼎鸡店里出来,我又想起了恐龙蛋、那个虚拟漂浮金属小圆球好像也叫丹仔,巧合么?
话说,我还想问,我想吃的煎蛋饼,还有的卖么?下午去十全街前,路过长春巷看看那爷爷奶奶还在不?
那条街是一条街,前面叫金太史巷、中间叫长春巷,再过去是嘉余坊还是啥的,我记不起了。
我是龚剑、今天相亲了,如果那个真的没来的王晓雪、就是晓雪的话,那这个世界真小啊。
今天、龚剑我平凡、近乎平庸的大半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