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西北,那时候的火车要走好长时间的,一路上有江华的存在,大家都能忘记时间,甚至连其他车厢的人都赶来听故事,而且把江华服侍的那叫一个舒坦,除了去厕所要亲自去,其余的都有人代劳。
等火车到达西北,整列车的青年都知道江华这一号人了,因为江华讲的奇闻异事,已经在整列火车上流传开来,幸好他心里有数,讲的都是一些不犯忌讳的,也就没有人鸡蛋里挑骨头了。
火车转汽车,终于到了县城,这个县据说自古以来出美人,但是钟跃民在大街上用眼光一扫,那是大失所望,他们忘了,千百年前和现在的审美是不一样的,城里和乡下的审美也是不一样的。
有关部门的人只是清点了人数,按照事先已经定好的计划,就把江华他们这一批青年给打发到下边的村子里了。
石川村的支书带着人赶着小驴车来接下乡青年,虽然满脸笑意,但是江华能看出这个笑意里多少有点苦滋滋的味道。
坐在吱吱呀呀的驴车上,青年们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一批的青年都是来自于京城,哪里见过黄土高坡的风貌。
郑桐指着远处问道“那条河是什么河啊?”
钟跃民来之前恶补了西北的地理知识,稍微想了一下说道:“无定河。”
郑桐立马摇头晃脑的说:“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感情说的就是这条河啊。”
江华接茬说道:“无定河是秦北的母亲河,是黄河的一级支流,就是因为水量巨大,这才成了天险和必争之地,要不然哪来那么多河边骨。”
支书转头看看驴车上的青年,心里的滋味不好言语,只感觉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