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嘻嘻哈哈的说:“咋,梦见哪里的美人了?”
郑桐摇摇头:“我梦见西北了,梦见咱们修的那个水库了,还有那满山梁的苹果树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
钟跃民摇摇头:“我从来就没梦见大西北。”
郑桐笑骂道:“废话,大西北对于你来说,那就是痛苦的回忆。”
“怎么就痛苦了?”钟跃民不服气的说:“凭什么我在大西北就只有痛苦的回忆?”
“因为你钟跃民平生第一次被人甩,就是在大西北。”江华笑着说:“那山梁对歌,信天游唱的多欢快啊,当时心里美不滋儿,有没有想到后来在部队里抓心挠肺啊。”
钟跃民脸立刻黑了下来,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已经跟随一个狮城的商人远赴海外了。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把这段感情埋藏在脑海当中最深处,尽力不去想,也不去触碰。
一句话,让这哥俩给翻了出来,顿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你俩有事没事啊,没事提什么大西北。”钟跃民没好气的说道:“眼前新生活不够你们嘚瑟的,非要去忆苦思甜啊。”
“人到中年了吗。”郑桐笑着说:“到了咱们这个岁数,就不喜欢伤春悲秋了,开始追忆往昔了,更何况我们在大西北也不算苦啊,活是多了一点,但至少吃饱穿暖,还不用训练,不像某些人在部队吃大苦流大汗。”
“我那是保家卫国。”钟跃民不屑的说:“不像你就为了一天三顿而奔波,俗,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