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似乎很满意她的识趣,赫尔墨斯指尖勾起她一缕淡金色的发。
随即,他的指腹缓缓向下,若有所思地按在少女饱满红润的唇瓣上。
赫尔墨斯金眸微眯。
她的肤色很白,更衬得唇色像玫瑰般殷红,在他蜜色的掌心,像是落入山间的一滴雪。
很美,但并没有令他再次产生方才那种接近失控的冲动。
赫尔墨斯抬起眼,唇畔笑意深情却凉薄:“告诉我,刚才你做了什么?”
[肢体亲密度+5]
温黎撇开脸躲开他的指尖,小声打了个呵欠。
她自认脑子里没多少借口,答不上来的问题,还不如装傻。
但她故作困倦的神情却非常容易被拆穿,至少在赫尔墨斯眼底,可以说得上漏洞百出。
他压着睫羽,目光半是探究半是审视,半晌才悠然一笑,体贴道:“累了吗?”
温黎连忙从台阶上下来,一边夸张地打了又一个哈欠,一边故作矜持道:“还好。”
她这种潜台词,直男如卡修斯和珀金或许听不懂,但是赫尔墨斯总该秒懂吧?
紧接着,她听见一声响指。
床柱上束着床幔的斯芬克斯金雕悬浮在空中,拽着床幔缓缓下落。
赫尔墨斯站在几步之外倚着床柱,床幔上逐渐浮现出他的倒影。
他低沉优雅的声音也透过一层布料传来。
“让美丽的小姐睡沙发可不是绅士所为。”
果然上道!
温黎心满意足拉了拉柔软的被子,假意客套:“可我怎么能让赫尔墨斯大人为了我受委屈?”
“为了你,这是我的荣幸。”
赫尔墨斯语气带着点不正经的戏谑,“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并不介意与美人同床共枕。”
温黎闭上眼,不说话了。
同床共枕是好,但前提是他把她当宝贝,而不是当成人形血袋。
吸了她好几口血,让她好好睡一觉不过分吧?
视野在这一刻骤然变暗——床幔彻底降了下来。
这算成功苟住了?
温黎朝着被子里钻了钻。
出乎她预料的,这里没有丁点女人精致的香水味,只有一抹淡淡的木质清香,闻起来让人十分安心。
她竟然真的生出几分睡意。
昏暗中她听见赫尔墨斯华丽磁性的声音。
“做个好梦,我的未婚妻。”
“……我叫温黎。”这个男人是有健忘症吗?
许久,她都没有再得到回应。
行吧,只要活下来就行。
现在的她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有些怪异的超级储备粮,还不值得他记住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