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金刚狼在衰老之后要成为一个和平主义者?”
梅森哼了一声,一边扭紧螺栓,一边低声说:
“这绝对是我十八岁后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的血管里流淌的是战争,洛根,你想平静的活,你问过金刚狼的意见吗?”
“金刚狼已经死了!你还要我把这话重复多少遍?”
老狼暴躁起来,夺过梅森放在手边的烟盒就转身回去了老伙计那里。
几分钟之后,梅森调试了一下新引擎,已经被大修一遍的蜘蛛车在沙漠中爆发出动力十足的怒吼。
他坐在驾驶座上按着新换过的喇叭,对蹲在路边抽着烟聊天如两个老大爷一样的洛根和克林特喊到:
“上车,我们该出发了,我的人在旧金山废墟里搭了个小营地,我们得在午夜之前赶到那。”
“走。”
秃毛老狼丢掉手里的烟头,带着鹰眼上了车,梅森坐在后座上释放出几只无人机在附近游弋侦查,一行三人重新上路,在茫茫沙漠中一路疾驰。
夜晚的气温降得有点厉害,梅森和洛根还好说,已经是个老人的克林特明显有点受不了,一直在打喷嚏。
梅森摸出一瓶烈酒递给他,这次老鹰眼没有拒绝,他饮了口酒暖了暖身子,又任由梅森帮他检查他那已经完全坏掉的眼睛。
“情况有点棘手啊,你没说实话。”
梅森带着医疗手套看着那已经完全灰白的眼球,他说:
“这不是单纯的青光眼,你中过毒,对吧?”
“你说你是个医生我还不太相信呢。”
克林特倒是不在意,他一边小口抿着酒,又把酒瓶递给开车的洛根,酒驾向来是个严重的问题,但眼下在这末日沙漠中倒也没有人来管他们了。
落魄鹰靠在座椅上,他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
“十七年前,在三曲翼大厦的攻防战里,我一箭射穿了泽莫的脑袋,但九头蛇夫人的毒也砸在了我身上。
真疼啊,现在想起来还会疼。
夜魔侠救了我,我在他选择出家当喇嘛的寺庙里躺了六个月,我活了,代价是我失去了眼睛鹰眼?
嘁,老黄历啦。
不过马特还算讲义气,在他因伤病死去前,教会了我用声音替代视线,才让我这把老骨头安安稳稳的活到了现在,你干嘛?”
他感觉到梅森拿出了很锋利的东西,顿时警惕的说:
“你要在这里给我动手术?”
“不,只是提取一点你的基因。”
梅森摸出一个非常精密的生物装置,上面有康陶公司的logo,他用专用的提取设备在鹰眼的眼球上取下一点样本放入其中,那设备立刻运转起来。
他将这东西塞进鹰眼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的眼睛没救了,但换一副新的或许会更好用。我给你的东西你拿好了,它可以在六个小时内克隆出一双以你的基因生成的仿生学眼球。
等我们到了地方让我的队员给你做个‘小小的手术’,就当是刚才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的赔礼吧。
咱们这还要走一路呢,我可不想让一个神射手对我心怀不满,来自背后的冷箭总比眼前的枪弹危险的多。
洛根,需要我给你治治吗?
你明显患上了某种严重的心理创伤后遗症,我女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要我帮你挂个号吗?咱有关系,可以给你打个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