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7日12:3
不管怎么说,脸朝下扑在楼梯上实在是有点凄惨。
当尤里安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而且自己还原样倒在二楼楼梯上之后,感觉自己更悲惨了。
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没人从他旁边路过,能理解没有人敢扶他,毕竟谁也不想被讹上。
揉着脸上磕出来的几道印子,他挪到楼梯边缘坐好,缓了一会儿才上楼回出租屋。之前跟他一起被送到医院的个人物品已经放在门口了,来得比他还早,附带几条催收短信。
送货员应该没有考虑过这个倒在楼梯上的人就是签收人的可能性。
简单洗漱,换了身衣服,他盘坐在地板上,放空目光陷入沉思。
这次晕倒给他带来一种如梦初醒般的感觉,仔细回想发现保险箱,或者说8号样本之后的一切,怪异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他不禁伸手拽来那个打包箱,从里面找出了刺球吊坠,放在手上仔细端详。
尤里安扪心自问不是一个特别极端的人,得益于父母和朋友们的保护,以及在祖宅毫无目标开店的那段宅家时光,从小到大,他很少陷入巨大的压力。
一般来讲,没有经历过重大危机的人,会那么自然地迅速做出判断吗?
这个问题可能有点抽象,换个说法就更明显了——
一个没有经受过任何训练,仅仅从街头斗殴中学习拳脚功夫的门外汉,怎么一拿到异能就化身精锐佣兵了?还能和经历暴力冲突洗练的黑帮干部打得不落下风?
这可不是光靠异能增益就能做到的事情。
更别说,他之前甚至连枪都没碰过。
我怎么了?
为什么最近我的行动和情绪越来越极端,我是这么不要命的人吗?
要知道尤里安以前在孤儿院里,除了被叫成“猴子”之外,还有个外号就是“乐天派”。称不上过分乐观,但他天生就是个豁达的人,从沉重打击中恢复得相当快,接受新环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