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气还是那么大啊”
“是啊,永远这样。”
尤里安回想起那个成天皱着眉头的老女人,他一直不知道院长的名字,只跟所有人一起喊她“嬷嬷”,寄回孤儿院的明信片上也这么写。
那位老女士是个严厉刻板的人,像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永远拿着戒尺在孤儿院里来回巡逻,无声地出现在教室和寝室的窗户后面,好像一道影子,动不动就要打人手板。虽然很凶,但她的确用实际行动照顾着孩子们。
嬷嬷一直认为学习是孤儿们的唯一出路,她尽力给他们请最好的老师,要求每个人都认真学习,很多时候还亲自上阵授课。
当圣塔城开始推行公共福利收容制度,要求绝大多数的私人孤儿院解散时,她像老母鸡护着崽子,甚至差点和市政的人大打出手,只为了避免孩子们被扔进公共收容所——因为资源紧缺,环境危险,那里的孩子很可能活不到毕业,就死于环境或者疾病。
他还记得当年有几个孤儿院的孩子出去打零工,沾染了一些不好的帮派风气回来,可被她好一顿收拾。
即使是现在,尤里安一想到嬷嬷还是心头打颤,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她穿着厚重长裙,手举戒尺追赶孩子的身影。
“她现在腿脚不好,我不上课的时候就去帮她的忙。”珍娜挥舞手中那叠东西,纸张在翻折中哗啦作响。
尤里安的注意力又回到那叠寻人启事上,“凯奇怎么会走丢?”意识到自己有些像光顾着满足好奇心的好事者,他赶紧补充道:“我现在认识了一些人,市政里面的人,没准可以帮忙。”
“真的吗?”珍娜的眼睛亮了片刻,“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他走丢的那阵子我在学院考试。我带你去找嬷嬷吧,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