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确定自己遇上什么了,总觉得自己心不在焉的做了些不知目的的事情。”
“你没嗑药吧?”
“当然没有!”如果说尤里安以前对成瘾品敬而远之,经历了圣塔城那种“药”的事情后,他对此可是深恶痛绝了。
“我想也是。你到底做了啥?”
“怎么说呢莫名其妙在街上散步,然后遇上一个姑娘,不由自主就想和她讲讲话,结果没追上。”
里昂吹了声口哨,“那你这不是撞桃花了吗?好事啊!长得好看不?多大了?”
“好看,跟个小仙子似的,人很可爱,年龄的话,我想想大概十三四岁吧——”
里昂正仰头灌汽水,闻言呛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伙计,核心城也讲未成年人保护法,我觉得你还是等人家再长几岁,成年了再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尤里安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苦笑。
不过现在一想,他当时是挺像个变态的,但也犯不着那不良少女直接用异能揍他吧?
“反正我没搭上话,她们直接开车就走了。”他垂下头,盯着两脚之间的地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我还是挺想搞清楚原因的。”
“顺其自然嘛,人生苦短,有那么多的问题,不可能都解决。”里昂拨弄吉他,弹了一段小曲,听起来像是某种轻快乐曲的慢放版。他弹完这段,掏出手机写了些数字,好像在记谱子。“你刚来核心城吗?”
“今天昨天刚到。”
“我也差不多,刚到这儿半个月。怎么称呼?”
“尤里安。”
“咱俩还挺有缘分,要不去喝两杯?我请客。”
“成,我今晚是没法睡了,正好也熟悉熟悉附近。”
突然认识一个陌生人,对方没讲几句就热心得提议要请客,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可疑。
不过尤里安感觉自己是精神过敏了,他的一部分还停留在危机四伏的圣塔城里,头脑紧绷着,男一放松下来。
他们来到里昂推荐的酒吧,尤里安还是第一回来这种地方。外面的城市寂静如深潭,仅仅隔了一堵墙的这里却是另一番面孔。
摇滚乐震耳欲聋,音浪横冲直撞,每逢一连串的鼓点,好似心跳也跟着打起节拍。舞池挤满了不愿入睡,还在延续夜生活的男男女女,尤里安一开始颇不适应,几杯酒下肚,也跟着打起节拍,随便跑去跳了一段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舞步。
一时间,他把自己身上沉重的担子全给扔了,在这种吵得要命的地方,那还有心思考虑什么谜团?
他们俩在卡座里比赛喝酒,和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讲些没营养的话,彼此哈哈大笑。
里昂喝到兴头上,跳上驻唱歌手的高台自弹自唱了一段乐曲,引得酒吧里的气氛更加热烈。尤里安在台下能看出里昂相当享受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也跟着拍手喝彩。
核心城的酒度数不高,也可能只是这家酒吧的度数不高,两人面前的小酒杯堆成了玻璃塔都没什么醉意。
不过在旁边一群陌生男女“再来一杯”的撺掇中,尤里安还是喝上头了,酒劲直往脑子里冲,整个人都飘飘然,走路都好像踩在云彩上似。
他和里昂才认识两小时,已经在吧台前面借着酒劲,把脑子里能聊的东西都聊了一遍,一来二去,竟萌生出一种旧友重逢的惺惺相惜之感。
活力四射的音乐声中,尤里安分享了自己在圣塔城那段惊心动魄的冒险,说到紧张之处,里昂忍不住捶胸顿足,他也喝高了,跟着也讲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