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望着楚陌的眼睛，泪流满面的美丽脸庞，显得楚楚可怜，让人看得心疼。

“离雁说……如果当时你被他杀死了的话，父亲就不会死了……”

“？？？！！！”

苏荧的话每一个字都如万钧雷霆，让楚陌突然怔住了，他呆滞开口：“滋养你父亲灵魂碎片的源质……是转移给我了吗？”

苏荧浅浅点头，看向楚陌的眼神无尤无怨，“但是不怪你，这是父亲自己决定的，不是你能决定的。”

但楚陌依旧很愧疚，虽然这并不怪他。

他长叹了口气，但怀里的苏荧突然挣脱，捂着口鼻远离楚陌，右手还在空中扇着什么。

“没事叹什么气呀？！你不知道你有口臭吗？臭死啦！”苏荧捂着嘴大声说着。

楚陌有些惊愕，急忙在手上舔了一下，凑近闻了闻，随即皱起眉头，“有吗？我能有口臭？！”

“噗！”

苏荧看着楚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把你吓的，嘻嘻……”

楚陌无言以对……

嘭！！！——

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楚陌二人急忙转头望去。

烟尘中，巨大的撞击让远处的一个小建筑变成了一堆瓦砾，而近处的奶茶店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三个身影出现在奶茶店里，在烟尘中若隐若现。

方才的一直盯着苏荧的男店员不见了踪影，但楚陌却记得，在巨响响起的同时，一声低沉的闷哼也夹杂在其中。

人们皆是停住了脚步，慢慢地向布满烟尘的奶茶店靠近，直到那三个身影一窜而出，看清了其中一个庞大的血红身影的样貌时，人群才终于发出了惊叫和尖叫，纷纷向四处逃窜。

眼前的景象，让楚陌两人十分错愕，楚陌下意识地将苏荧护在了身后，后者却又无声地站在了楚陌的前面。

比另两个身影高处三个头的四肢着地的血红身影，正呲着满嘴尖细红牙，嘴中紧紧咬着刀和剑。

北野冬云和成煜的身上很多地方都布有鲜血，他们的皮衣皮裤已经有些地方破了，北野冬云脸上染了不少灰尘，但靓丽依旧，成煜带着口罩，露出的眼睛满是坚毅。

“杀了你们……再去找他们，然后杀掉……呵呵呵呵呵……”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坏笑在瓦砾后响起，一个身影缓缓走了上来，站在了废墟之上。

那个身影的瞳孔发出的紫红色光芒竟有些刺眼，而他的身体毫发无伤，甚至一尘未染。

看着那个站在瓦砾上的离雁，以及北野冬云两人和怪物僵持的场面，楚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去帮忙？！但是显然是送人头，就这样跑？！但是万一可以帮上忙呢？！

这时，北野冬云的目光却是望向了楚陌的方向，她的眼瞳突然亮起了一抹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