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秘典从楼梯上滚落而下，与之擦肩而过的楚陌一下子扑了个空，方才陆恒义躺着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陆恒义？陆恒义？”

他试探地喊了几声，但无人回应，只引来了酒馆里客人异样的目光。

他抬起右手，又对着右手喊了几声，他或许忘记了禁忌之手被抢走了的事实，现在灵魂的右手是他原本的右手。

他呆滞抬头，回想起陆恒义消失之前的笑容，那笑容充满了释然。

“灵魂体……也会死吗？陆恒义……你死了吗？”他呢喃道。

与此同时，一排红色的大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央：

“契约生效，契约者：楚陌。

生物种族：男性人类

存在时间：17年

契约内容：灵魂体回到现世，回归肉体后得以复活。

契约条件：陆恒义放弃灵魂体，归于虚无。

“归于……虚无？”

楚陌喃喃念叨，脑海中的神迹逐渐消失，他已经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陆恒义，你为了让我复活，放弃了活下去的机会是吗？”

一股悲痛涌上他的心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蹲下捂着头，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种他人为自己付出生命的感觉，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悲痛如洪流般涌向心口，竟隐隐作痛。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付出过，况且还是前不久才认识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有那么重要吗？！

他在心中质问着，非常想不通，但他看出了陆恒义临死前的眼神里面，似乎怀着期待。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