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还带着肢体动作，似乎想极力表现出自己的震惊。

要是楚陌站在她的角度，亦或是开启洞察之眼，便会体会到苏荧情绪。

“我知道这很让人震惊，但这毕竟是一个人用自己的命还我复活的，所以……”

他顿了顿说道：“没什么好震惊的。”

“一个人？”

苏荧突然又冷静下来了，急忙凑近了好奇问道，“谁啊？”

“嘿嘿。”

楚陌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于是打趣地说道：“你还记得陆恒义吗？”

“陆……恒义，知道，他是我母亲的随从，而且他前不久还跟我对过话。”

苏荧说着，便凑近了问：“你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跟我对话吗？我真的绞尽脑汁了都想不明白。”

“他是灵魂体，能附身到你的肉体圣器上。”

“肉体圣器？”

苏荧有些惊讶，随即一阵恍然，不自觉地摸向了自己的耳朵，然后恍然问道：“你和他认识很久了吗？”

“不然呢？！”

楚陌回想起了那段记忆，随即把地牢中的邻居，咬掉了自己五根手指，以及融成禁忌之手的事，还有复活的经历全部托盘而出。

“哦——”

苏荧恍然点了点头，憧憬般地眺望着远方：“原来地狱是那个样子的吗？”

“挺美好的，很热闹，很火爆。”

楚陌同样望着远方，开玩笑般的说道，他看着苏荧，有些莫名的感动，也不知道这傻子在这里陪了自己多久，反正现在天要亮了。

东方，橘黄的天际吐出了鱼肚白，晨曦的阳光照在苏荧的身上，在有些污泥的t恤上泛起了一种奇异的颜色，看起来是七彩的，像是彩虹。

楚陌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契约中的“现世维序者”几个字，在盯着苏荧出神的时间里，他逐渐有了头绪，从字面意思上能轻易理解，再联系到苏云鷟的嘱托，也能猜出个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