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的娇纵任性在贵女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从小仗着先皇对她的喜爱狐假虎威,而大家见她受宠,对她也是百般讨好,更是养成她口无遮拦、无法无天的毛病。
她见文瑶生气,一点儿没担心自己会得罪相国府,反而很开心自己终于说到文瑶的“痛处”了。
“这怎么就是乱说了?我不过是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罢了。”谢冬满不在意道。
“有什么说什么?”文瑶气极反笑,“请问你是凭着什么理据而说出刚才那话?就凭着你的空口白牙吗?”
谢冬指着那衣裙道:“一万五千两,可不是一千五百两,虽说你们文家几代都是重臣,但朝廷官员每月的俸禄是多少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哪怕积累再多,也不至于丝毫不把一万五千两放在眼里。”
她说到这里,又讽笑一声,拉长着音调道:“除非……”
“除非什么?”文瑶问,想知道谢冬的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话来。
“除非你就像我猜的那样,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谢冬得意的笑道。
胡旋玲忍不住又扯了她几下,然而谢冬的性子哪里是她能拉住的。
谢冬甩开胡旋玲的手,又道:“文家再怎么说也是几代重臣,为了面子咬咬牙拿出一万五千两买条裙子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你这么败家,文家还容不容得下你这个当了下堂妇的女儿。”
“这是文家的家事,就不劳谢小姐费心了。”相国夫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反倒是谢小姐,倒真给你爷爷长脸。”
谢冬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相国夫人这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但她是文瑶的母亲,自然跟文瑶是站同一战线的,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