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了份寿司外卖,说:“暂且呢,先保留这个可能性。然后想想其他解释吧。”
“就算你这么说……”
灰发青年深觉无奈。手头就这么点线索,他还能做到什么?
绮罗的出身与失忆前的身份会是一个探究的方向,可这恐怕和诱导孩子们“逃狱”的黑幕没太大关联。他得想想除此之外的线索,其他人是否会注意到他忽略的问题?
他都和谁说过这事?大哥,秦小姐,时雨君,卡尔黛西亚,严契……
严契那次是怎么说的?
——“你在这屋子里只看到了我一个人,没错吧?”
——“你确定这里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重复了两次相同的问题。在知晓绮罗的事情之前,在知晓这件事之后。
中年画家是个讨人厌的谜语人。谜语人说谜语有两个理由,一是他们自己也未能完全理解状况,二是有些事不适合直白地说出。
其一还是其二?可能二者皆有。
房间里一共有几个人?
他能够看破真实,在这基础上去思考这个问题……
公孙策再一次复盘自己所知晓的整起事件,从他与绮罗相遇之前,在机场的打工开始。
隐隐约约的,他有了另一种想法。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想……不适合以暗示表露,更不适合说出口。
他转而问起自己应当好奇的情报。
“大哥,声纹识别的结果是?”
莫垣凯向他详细叙说了调查的结果。听完说明后,灰发青年感到更加古怪了。顺着绮罗的身份查下去,他们将会接触到城市里的另一个势力。在逻辑上解释得通,可违和感挥之不去。
两人就绮罗的身份又商议了一阵,得到了一个大概确信无误的结果。等他们商量完的时候,寿司外卖都已经送到了。
“太乱了。我先回家一趟,看看有没有回信。”
莫垣凯正在拆寿司盒:“不去实验室?拂晓骑士再聪明,也没法帮你解决这事啊。”
如果可以,他才不想这么积极。
等看完回信,他就能“合理”地上山找严契了……这话还是先别说出口比较好。
“不去,在主场跟白大褂打交道,本来能和平解决的事怕是也要打上一场。”灰发青年苦着脸回答,“再说你太小看她了。她要是在这,恐怕用不了一个下午就能将所有事情都理得清清楚楚。”
与之相对的,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却依旧没看清楚事情的全貌。
“是啦,最了解她的人是你。”肥胖青年丢过来一块寿司,“吃个寿司走人啦。”
公孙策用念动力接过三文鱼寿司,塞进嘴里,留下一句含湖不清的歌词。
“我想吃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