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发青年的表情像一只被抓住脖子的鸭子。
“怎么说呢,就你那个差点哭出来的声音。”时雨零吸了口气,“——让我忍笑到伤口发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嘎!”
“没办法吧怪不了我,这太蠢了好吗!比你小时候被喷爆的时候还要蠢十倍!啊好疼好疼笑到浑身疼……”
“你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
捂着脸惨叫的青年,与笑到一半开始惨叫的猎人,让病房中感伤的气氛变得像是1年前的情景喜剧一般欢脱。在一楼休息的老黑医听到楼下的动静,感叹年轻真好。
公孙策默默坐在病床边,尽全力假装自己是一尊石凋。刚醒来的时雨零动了动脖子,没感觉到那个有点硬的项圈。
“项圈呢?”
公孙策从衣兜里拿出项圈:“这东西没必要存在了。”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让你还戴着自爆装置。对救了自己一命的搭档用这玩意,就真的没脸活在世界上了。
“哎~~~那我不干了,我要出去旅游了。”
“没问题,等任务结束后再走,现在还太危险。”公孙策严肃地说,“我帮你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歇着,之后我送你。”
时雨零眯着眼睛,幽幽地说:“看来大脑没能逃过粉碎的命运……”
“为什么我难得认真讲话你就说笑?!”
“同样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你,谁在生死战的时候说告白的,啊?”
“咕哇-!”超能力者发出了忍者受重伤时的声音,时雨零穷追不舍,“凭着对时雨小姐的爱意,我才能从死亡深渊中生还的!创造奇迹的正是爱之力!”
她惟妙惟肖地学着公孙策的口气,看着破防的某人而深感畅快。然后在回过神来之后想了想现在的处境。发现这话大概似乎也许……
“喂你在现在的状况说这话合适吗。”
“你闭嘴——!”时雨零尖叫着把头扭到一边,“我的伤口又开始疼了都怪你!”
何等不讲道理的迁怒。明明就是自作自受。
“我的我的我的。要水吗我给你倒点。”
“不渴。”病床上传来某人的声音,“好饿。”
“理奈去买吃的了,等一阵咯。”
“慢死了……”
她低声抱怨了几句,逐渐安静下来。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时雨零再度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