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火捂着伤口,勉强站起。“师傅……”
醉眼断断续续地说着刻在内心深处的信条。“我们是无血无泪的忍者……是无情的杀伐机器……”
狂火摘下面甲。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说着天真的话。
“但我们终究……还是有情义的人类啊。”
老人在地上坐了好一阵,一言不发。狂火沉默地等待着。
“拓哉,去为我买一瓶茶。”终于,师傅说话了,“让吾郎也上来吧。”
“十分乐意。”狂火,不,毛利拓哉深深鞠躬。而后反应过来,疑惑地发问。“您要茶吗?”
“啊啊。不能再醉了。”
“……是的!”
狂火离开了道场。
老人在残破的道场中正坐。他又想起了过往,像每个怀旧的老人一样,念叨着过去的琐事。
学生、忍者、上课、下棋。这是香车的棋子,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只能向前。
拓哉与吾郎来了,拿着便宜的瓶装茶。
咕冬。老人大口喝茶。苦涩的味道冲刷着脑海。他睁开双眼,变回了忍军首领·醉眼。回忆像雾气般散去了,心中再无一丝迷茫。
酒能让人逃避尘世喧闹,但逃避本身即为恐惧的证明。可人们还是向酒瓶伸手,为了酒精带来的那一点快慰,用虚假的勇气鼓舞自己。只在醒后惊觉,一切不过是醉汉原地踏步。
人类需要的,是真实的勇气与觉悟。
为了国家,为了在这岛屿上求生的人,为了有希望的年轻人们。他做出了决定。
醉眼将茶水喝干。
向前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