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样想!说起来,莫他这一次——”
惨了!不小心把大哥拖下水了啊!
公孙策赶忙提高声调:“不过你的回朔是不是出了点问题?我刚发现病房角落有个练武术用的木桩,而且这床单是绿色的。”
“苇原城有超过一千五百万的固定人口。即使对于创界法使,在聚集了大家的心愿下,要影响这样多人的因果也要消耗极为,极为,夸张的力量……”骑士小姐面色尴尬,“我现在比一位显现法使强不了多少。”
“所以在环境重塑方面你找了别人帮忙?”
“是的……”奥莉安娜重重叹气,“秦暝先生。”
怪不得。
我完全理解为什么天花板上会有玉石凋琢的五线谱了。
公孙策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搞清楚他昏迷后事态的发展,而后奥莉安娜开始以她那副忧心忡忡的态度说教起来:“公孙策,你这次实在是太冒险了!你怎能这样过度地使用终末剑,甚至还用了来源未知的技巧!你知晓这会有多么大的可能性令你坠入疯狂,成为只知破坏的怪物吗!我光是听着你朋友们的说明都吓得快要昏了过去……”
我要告诉你我已经和三个道路里面的人交谈过你怕是要当场晕眩。
公孙策赶忙转移话题,他知道这位善良的淑女一旦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说来大家都去哪了?就剩我一个没去宴会了是吗?”
“……我认为你不会想听这个。”
“说吧说吧说吧。”
奥莉安娜的表情更加忧愁了。
“我想……时雨亘弥在临死之前,还是算计了我们一次。”
同一时间。
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正坐在椅子上,他手中抓着一块单片眼镜,对着眼眶比来比去,眼中满是纯良。
参与本次作战的调查员们将其围成一团,为首的时雨怜一不厌其烦地问道:“终一,你还记得多少?”
时雨终一眨巴眨巴眼,很不确信地说:“我是……时雨终一。”
他在怜一鼓励的眼神中绞尽脑汁想了一番,开口说:“家族很重要。”
众人纷纷叹息,时雨零将手一摊:“这家伙是没救了!第七骑士没办法让他退回去吗?!”
“非常抱歉,我的创界能力建立在令因果之线回退的基础上……”走进门的骑士低声说,“可作为代价付出的记忆是无法再次取回的,因为命运收取的代价不容拿回,除非能以无法衡量的代价颠覆交易本身。”
怪不得时雨终一复活时雨亘弥要废那么大功夫……咒天平的交易还真够狠的。
公孙策拄着拐杖跟在骑士身后,仔细地打量着这位曾经的强敌。时雨终一好奇地回看着他:“你是我的哥哥吗?”
“我不是。”他指向时雨怜一,“他是你大哥,旁边这位是你大姐。”
时雨家的长姐由此与超能力者争论起来,主要矛盾点在于“以弟弟身份成长的养父克隆人在失忆后是否能被视为家人”。卡尔黛西亚看着那青年茫然的神色,止不住地抽着冷气。
“怜一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许再消耗记忆了听懂了吗明白了吗?这家伙才交易了多久就把自己变成傻子了!”
“好的,好的。”
时雨怜一连声应和,脑中却仍在思索。
他是咒天平的所有者,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这份力量。时雨终一的确用记忆做了许多交易,但仅仅一次战斗,应当不至于让他消耗了所有的分量……
时雨怜一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这真的只是时雨终一在这次战斗中付出的代价吗?
还是说,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时雨终一又用这份力量做了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