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哈哈哈!神他x谐音梗,冷死了!”
嘻哈族们恶劣的笑声,被一道如冰般冷厉的声音打断。
“……很有趣的笑话啊。”
脏辫头将脸一转,正好对上卡尔黛西亚愤怒的目光。他浑身一抖,心说这作战效果太他x立竿见影了,好像不用再补第二句红狮子就要发疯了。
抱着最基本的责任心,心想着事成后曹老大多给的五万,脏辫头把心一横,装作惶恐的样子尖叫道:“卧槽,母狮子真他x……大姐!亲奶奶!饶我一命!
卡尔黛西亚的手中燃起了一团鲜红的火焰,嘻哈族们带着百分两百的真实恐慌情感撒腿就跑,往人群密集处跑去。
——曹老大,兄弟们这波用命干活可真是对得起你给的钱了!之后再怎样可不关我们事了,这医疗费你说什么得报销啊!
领头的脏辫头在心里声嘶力竭地吼着,可才刚迈开腿,就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挡在了自己面前。
这陌生的女孩手里拿着根塑料叉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说道:“口出秽言,心虚胆怯,知得错处不见反省,反抛了面皮仓皇逃窜。胸无点墨,人无刚骨,生得如此,不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连卡尔黛西亚都忘了扔火球了。脏辫头在苍穹之都待得久了,哪里听得这般说话,下意识就回道:
“——你他x说的什么玩意?”
话音未落,秦芊柏手中的塑料叉化作一道白光闪出,正中矮个的腹部。一根脆弱的叉子在此刻却显出了炮弹般的威力,脏辫头的口部夸张地长大,整个人如同虾子般弯折起来,连带着身后四个同伙一起飞出,在露天咖啡厅的场地中生生撞了个对穿!
卡尔黛西亚惊讶地熄了火球,鼓掌喊道:“好厉害~”
塑料座椅噼里啪啦倒了一片,各色饼干蛋糕稀里哗啦堆在昏迷嘻哈族们的身上,让他们看上去更加的特立独行了。场地中惊起一片惊呼,一个圆筒形机器人被推得倒在地上,一边滚一边播放着机械音:“砸场子了,砸场子了。快来帮忙,快来帮忙。”
一众负责安保的会员立马抓着各色武器冲过来,领头的伙计穿蓝衣拿拐棍,操着口方言喊道:“免费狂欢节都砸场子?谁这么缺德啊!”
他定睛一看,正好瞧见了秦芊柏的脸。
昨日下午的悲惨回忆一股脑窜了出来:和兄弟们吃完下午茶乐呵呵走着呢,楼顶上冷不丁蹦下来个女孩,一股子莫名能力把刚买的游戏机和衣服全毁了。他刚往前追了几步,就看见回头咣得一拳,眼一睁一闭起来都到晚上了!
蓝衣拐棍气得是双手发抖,身体往外冒虚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我草了!没完了?!你还有理了是吧——啊!”
蓝衣拐棍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秦芊柏听见骂言,气得抄起手头的茶杯就掷了过去。超市五块一个的便宜杯子在武道高手的手下展现出了更甚于飞蝗石的效果,只一下就将蓝衣拐棍打得眼冒金星,二话不说昏了过去。
“拐子昏了,是高手!”“咖啡厅处请求支援!
”“你哪个组织的?!”“给我站住!
一时间会场乱哄哄闹作一团,一众会员群情激奋扛着兵器就上,秦芊柏抄起把餐刀无言闪进了战团。一旁参加活动的同学们对这阵势再熟悉不过了,知道今儿的混战又开始了,端着茶杯拿着蛋糕撒腿就跑。
卡尔黛西亚想起公孙策的嘱托,赶紧追了上去:“秦芊柏,等等我!”
一团混乱之中,一位勤勤恳恳的业余相扑力士刚端着特大号咖啡壶和点心出来,就被人群推了个踉跄。“咕哇!”他手中的特大号盘子打着旋飞起,各色糕点与咖啡壶像流星一般划过空中。
会长刚好在这时候走进了咖啡厅。情报部队们眼睛瞪得像铜铃,二话不说往会长身后一躲:“卧槽,这帮傻x开打了!会长你他x的快保护我们呀!”
“首先,你们这帮衰仔能不能他x的文明一点不要整天说他x的脏话。”会长说,“其次,你们这时候难道不应该保护会长吗?”
“会长!头上!”曹鸿惊恐地大叫道。
会长神色澹然,举重若轻,双手向上一舞,泼洒而来的各色糕点就齐齐整整落在了炸弹箱上,当得起一句高手之称。他用嘴叼住最后一块曲奇饼干,嚼吧嚼吧:“味道不错。”
曹鸿的表情更紧张了:“会长,咖啡!
会长点点头:“我也想问。你们搞的这不是咖啡厅吗?咖啡在哪里?”
正在此时,最后脱手的咖啡壶划着优美的抛物线逼近了它短暂旅行的终点。由业余相扑力士特调的特大份咖啡似乎抱着股证明自己的决心,要以冲击性的震撼演出结束自己短暂的工作生涯。
——它以上下颠倒的叛逆态势抵达了会长头顶正上方的领空,在会员们精彩的表情中下落,与咣当一声过后,不偏不倚地倒扣在了会长的脑袋上。
曹鸿看着被热咖啡打湿一片的校服,和脖子上顶着咖啡壶的上司,以兔死狐悲的悲凉语气说。
“咖啡在……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