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彻查。”萨拉在工作的闲余时抱怨,“人人都在泄密,又能向谁追究责任?”
“你可以发起一次泄密调查。”拉凯尔建议,“而后不了了之。”
“没有意义。”尤利亚说,“防不住的。”
萨拉抱起一只柴犬,梳理着宠物的毛发。
“大家终究不是冷血的机器啊。想让自己的父母离开,想让自己的恋人离开,这种想法从来就没有错……”她少见地露出忧郁的表情,“我都想将这些狗狗送回老家呢。可我是骑士,我不能在这种时候行使特权,不是吗?”盋
尤利亚沉默地点头,扫视着报纸上的新闻,感觉心情变得更糟。决斗之日后的影响也在这段时间内逐渐展露出来,对官方不信任的声音日渐高涨。各大媒体都在最大程度上配合了官方的情报管制,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也总要报道……上升的物价,对新安保条例的反对,罢工与游行……
对于切实存在的社会问题,哪怕是专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愈加凝重的空气中,有极少数人还能愉快地过着日子。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因而每时每刻都能过得自在。
“王都大桥要倒了,要倒了,要倒了~??”
“王都大桥要倒了,我美丽的女士~??”
深夜,东区,绿发的姑娘哼着儿歌,独自走在夜间的路上。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一个虚浮的影子,一个衣着寒酸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来,手中拎着一个空酒瓶子。酒鬼见了她眼前一亮,淫笑着凑上前来,蛮横地抓住她的肩膀。盋
“嘿。女士。”他开口时透着恶臭的酒气,“美丽的女人一个人走夜路……是很不合适的。”
酒鬼粗糙的手掌抓捏着她白哲的脖颈,引来女子阵阵轻笑。
“哇哦,真的好像哦!他喝多了之后就会这么说。然后他就会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就会脱我的衣服……”
酒鬼被挑逗地喘起了粗气,他的手往女子的衣领里伸去。“小甜心。他上你了吗?上了几次?”
“猜猜看?”
“很少吧?但总归有的……把那婆娘打翻之后就行了,说说啊,十次?二十次?”
“错了~~”克丽基娇声说,“其实啊,一次也没有。”盋
酒鬼忽然感觉身上一轻,好似有什么沉重的行李被放下了。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迟缓地传来感知,他的右手好像不太灵便了。他尝试抖腕子。右臂掉了下来。从手到大臂被齐整地剁成了三块,切面整齐地像超市里的冻肉。
“嘿?”没反应过来的酒鬼还在傻笑,“嘿?什么?”
“骗你的。其实我的家庭和谐又美满,老爹是平民老妈是没落贵族,资产不多但生活愉快哦!只不过某一天,该怎么说呢,心情不太好?不,心情非常好?就一不小心把他们杀掉了。”
绿发女子的手中握着一把折刀。象牙的刀柄,贵族老爷们的玩具。拿去卖应当很值钱吧。他伸出左手,但是左手也掉下来了。身体向后倒下。余光见到双腿一截截散开。血液像红色的光那样飞了起来,美得荡人心魄。
“啊……啊……”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些话又是真相还是谎言。不知道。不知道。这个人好可怕。不该遇到她的。但是迟了。迟了……
“开玩笑的,都是开玩笑。大叔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把女人的话当真啊?看吧,愚蠢的人就会被杀咯!”盋
克丽基愉快地笑着,将人类的肉体完全蹂躏,解体,而后收起折刀,隐于夜中。
7月21日夜间1:49,第一起杀人案发生。此后十天,迷雾的杀人鬼在夜晚的东区徘徊,将恐惧根植于人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