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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真的和女高中生说自己是魔法公主?”
“我没有,时雨零说得。”
“她说自己是生死斗的牛仔。”
“那也是你。”
斯宾塞尔家的门口蹲着两个闷闷不乐的女人,公孙策站在她俩身后止不住坏笑。他很高兴这次陷入重度尴尬症的不是自己,看来斯宾塞尔家的确有种强大的神秘力量能让每个靠近他们的人不定时脚趾扣地。
今夜的晚餐尤其丰盛,因为夫妇俩不光得款待女儿的朋友们还得款待女儿的恩人。时雨零反复解释企图说服夫妇俩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因为普塔娜身为最高危能力者的亲人必定被特工暗中保护,即使没有偶遇也出不了大事。
“公孙策,特工们一般怎么处理这种事?”阿尔弗洛达问。
公孙策经验丰富:“这边处理方式挺糙的,他们习惯让倒霉孩子们深入险境再在危急时刻搞合众式英雄登场——您知道,这更容易让孩子们长记性。”
“谢天谢地这傻姑娘没让那帮白痴负责。”
斯宾塞尔夫妇因此而坚定了感谢恩人的想法。
公孙策今夜吃得肚皮鼓胀,不得已先出来散心。屋里的普塔娜还在八卦“公孙哥到底是谁的男朋友”,这话题让魔法公主们不堪重负逃到院里来。入夜前路旁的街灯提前亮起,远方的裂谷中熔岩奔涌不息,让夜空中泛着火烧云一样的红色。公孙策吹着夜风,感到心情分外平静。
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天的日程安排乱七八糟,上午还在思考教会和作战的大局,到了下午却在友人的家里做客聊平平无奇的琐事。他想着都有点惭愧了,大敌临头局势紧张他本应该用这些时间去做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可他做客时没觉得有一点烦躁,他恨不得一直这么悠哉地扯淡闲聊下去,离那些破事越远越好。
“想什么呢?”严契一边剔牙一边走来。
“我本该去专心琢磨怎么复仇。”公孙策坦白,“但我玩了一整个下午。”
“这么想复仇怎么不修行啊?”
“我他妈又没办法……我压根静不下心来!”
严契似笑非笑:“哦,一修行就静不下心来,跟狐朋狗友聊天打屁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发疯?”
公孙策闻言愣住了,严契却不再说了。他走到门口将牙签一吐,抬手招呼:“走了。”
“干什么?”
“入夜了,干你最关心的正事去!”
公孙策正想搓出点涅炎将牙签烧掉,发觉牙签自己烧了起来。它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一撮灰烬,紧接着路面上浮出一团火红色的光点,约有拳头大小的小玩意慢慢吞吞地从地底下钻出。
它的身上有着流线型的暗红色甲壳,子弹般的身子侧方各有一只小眼睛,看上去像是一只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