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在刘忠武身上,胖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犹豫了好几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不能杀几百万个孩子。”刘忠武紧紧攥着拳头,“听严契的。”
司徒弈连连退后,像一个被背叛了的悲惨者,可那苍白的脸上没有悲伤,唯有深沉绝望的恐慌。
“好,好。”司徒弈双眼通红,“你们想死便去死吧,我要寻法子逃出生天。做完这一场过后,你我四人分道扬镳,我们各走各的路!”
戏台上的四人在这一刻静止,一切忧愁恐惧不安内疚都僵在了人们的脸上。一道黑线刺穿了晴空,整片世界被其从正中隔开。
那是一道漆黑的墨,泼墨的笔握在画家手中。幻象溃散,戏台坍塌,纸人零落了一地,黑衣黑发的画家从被撕裂的幕布后方走出,一脚踩在那些纸人上。
地底空间生出光亮,照亮唯一一位观众的面庞。司徒弈的脸上含着玄奥的笑,他歌唱般说着曾经某人的观点。
“强者与天才从不会恐惧未来,他们有着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决心与意志。可纵使绝强者心中也仍有恐惧,他们恐惧的是自身的过往,是自身的弱小,那些再也打不赢的战斗,还有再也挽不回的过错。”
“亏你还记得我当年的话。”严契冷冷道。
“我自然记得,这是句好话!我不是绝世天才,因未来恐慌,无处可逃。可你这天才会恐惧吗?如果你感到害怕,不就说明你心中还有着不安,担忧自己当年做错?”
司徒弈起身,打量着年轻了许多的旧友,他的视线停在严契的脖子上,那儿挂着一块小巧玲珑的玉石。
“借了秩序王的权能,又用了隐律主的同心玉,如此胡来一通,真是你的作风!”司徒弈笑道,“而你现在是几年前的严契?10年前?7年前?还是4年前?”
“关你屁事。”
“往日你我相谈甚欢,如今一幅冷淡模样,怎得一个令人心酸!便看今日的无相神,能否胜过过去的天极!”
司徒弈缓缓抬手,牵起万千丝线,严契无言挥笔,以墨色演化大千世界。双方的力量在阴森的地底交锋,创界法的宣言同时响起。
“灵相·创界,三世印·尘光录。”
“灵相·创界,混沌导剧·尘世剧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