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打算反抗破坏欲吧。”时雨怜一说。
公孙策双手抱头,发出无声的呻吟。在眼下的这一刻破坏欲望也在离奇高涨,具体来说就是超想打爆某个踏着火焰无声出现的家伙的头……
开什么玩笑啊,拜托别在这种轻松愉快的调侃环节突然冒出来好吗!还特意飘在别人后面,心胸狭窄也要有个限度吧。哪怕是高中二年级的大小姐也没有心眼小到这种地步,这是什么?生气了吗?原主真会因为这种模仿秀而生气吗?!
还真生气了啊你这心胸狭小的女人!
寂静王眉眼如刀:
莫垣凯与时雨怜一面面相觑,他们的视角中一切如常,没有低温与黑火也没有飘在半空中的寂静王,唯有公孙策弓着身子抱着脑袋发出“哦哦,哦哦哦……”的呓语,活生生一位接触过多禁忌知识的狂人。
时雨君提出开创性的见解:“无法抑制的破坏欲转化为自毁冲动了?”
莫垣凯沉思片刻:“不太对,阿策发病的时候一般会说点没意思的笑话然后找个借口脱身而出去自己的房间里自闭。”
“喂我听到了!你们两个又在趁乱败坏我的风评!”
时雨君熟练地无视了友人的抗议,他将凌乱的发丝重新梳好,指出推测中存在的重大问题:“可这是单身时期公孙的行动模式,现在的他已经与过去不同了。”
莫垣凯恍然大悟:“对哦……阿策现在也是谈恋爱的人了,他从一个很容易自闭的小鬼变成了……一个有女友的小鬼!”
“我这四年来的发展与进步竟能在你们嘴里浓缩为如此凄凉的前缀替换。你们俩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没别的了是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思春的其实是你们吧变态帅哥二人组?”公孙策说。
“公孙你可能没有发现我们正触及问题的本质。”时雨君严肃道,“四年前的公孙在自毁冲动强烈时会独自消沉,而现在的他本应采取何种举动呢?”
“找女友求安慰。”莫垣凯想都不想就说道。
“一语中的。”时雨怜一指向公孙策的白手套,“而现在的公孙受制于手套,他不敢和恋人们正常互动了。这才是破坏冲动无法抑制的真相啊!”
莫垣凯恍然大悟,随即嫌弃地转头:“是因为女人吗?没出息的家伙!”
公孙策矫健地冲上前去,一双鹰爪凶狠地罩向两人的天灵盖:“你们两个混账费尽口舌就是想丢这个包袱吧!”
“这个人在与友人接触时就毫无顾忌了……”
“标准的见色忘义啊,兄弟重伤无所谓女友擦破块皮都心疼!”
“你们是来跟我支招的吗?!你们是诚心来搞我的吧!”
两位好哥们纷纷后退,三人在阳光下成掎角之势,公孙策双手成爪严阵以待,占据道路地利堵死两位敌军的撤退路线;时雨怜一手持文库本作为盾牌,防守着即将到来的攻击;莫垣凯从草地里找到一根木棍,以双手握棍摆出剑术架势。三人以眼神交锋的同时不断调整站位,其战术视角与思想高度已达到了小学男生的平均水平,引来公园中诸多游人的注视。
公孙策一面发出威胁性的低吼,一面为自己的急智而窃喜。
没错,刚与骑士小姐亲密互动过的他绝不会中这般浅显的激将法,这实际是顺着局势发展而临时建立的作战计划!将两人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转移到眼前的争斗上,他们就绝不会意识到“寂静王就在身旁”这一破天荒的展开,而先前出现的寂静王本人,就站在这个三角阵型的正中心!
这一阵型看似是公孙策以一敌二,实则是他与寂静王的隐形对峙。寂静王不是蓝先生没有那种插科打诨的闲心,想她修养再好也要在此等局面下无言退去。以强力的弱智力场将王者生生逼退,用和平手段解决将至的危机,这就是不费一兵一卒令敌人退去的“智慧”……是他寂晖司的惊世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