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这神京城里还有谁能苦了你们了?”赤子敬怪叫,“礼部尚书悬梁东门之奇景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天枢区一十八间武馆闭门不开也不过上个月的功夫,这神京城上下还有谁敢招惹你们了?”
“武馆闭门我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尚书悬梁又是哪位好汉作为?”公孙策说。
赤子敬兴致勃勃:“公孙卿初来乍到还不清楚,这话便要说从上次严卿把吏部尚书吊在西门口说起……”
“好嘛这开头就够醒神的。”公孙策感叹。
司徒弈原地一抖长袖,笑道:“年十月,时初寒,太学弟子领冬装;布帛薄,棉絮轻,一身穿上依旧凉。诸生皆觉太困惑,便去吏部寻账簿。众眼扫得账目间,瞧出白银百万两。不怪学子衣衫少布帛,实则吏部漏了大窟窿。
学子一怒冲天枢,直入朝堂斥忠良。吊了尚书西门去,大臣亲手补窟窿!”
“好!尚书大人带头补款,果真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公孙策肃然起敬,“不过吏部贪污关礼部什么事?”
刘忠武面无表情:“严契直接把这事画成连环画丢得满城皆是,尚书大人挂了一天不知吃了老百姓多少口吐沫。没隔几天轮到礼部尚书来太学上课教古礼,老夫子堂上怒斥严契目无尊法无法无天,结果被严契骂得狗血喷头没忍住先动了手……”
“老夫子不愧是学古礼的,行事颇有古人之风啊。”公孙策说。
“然后礼部尚书就被吊到了东门去,算上先前遭过殃的户部工部合称‘四部全输’。”赤子敬津津乐道,“现在刑部的大人们三天两头就来太学送衣食以示好意,兵部但凡是个人物就绕着太学走,谁也不想成为严卿手里的第五个部,那些假太监又怎么敢得罪内门了?”
公孙策点头:“我相信严契有能力让他们变成真太监……”
“绝对可以,轻易可以啊!”赤子敬眉飞色舞。
“若无殿下分享我还不知几时才能得知这般趣事,真要多谢殿下了。”公孙策笑笑,“现在眼看着也过去半个多时辰了,再做拖延恐怕耽误,还望殿下向我等透露此行真意。”
赤子敬挑眉:“公孙卿何意啊?我不过得空来打机而已。”
公孙策笑而不语,刘忠武唉声叹气:“殿下您在回天术上天资卓绝,这等考量反应能力的娱乐对您而言易如反掌。如是真一心游戏,就绝不会让这画中人物中了子弹这般狼狈。”
赤子敬瞧着街机屏幕上只剩一条命的角色,感叹道:“诸位个顶个的精明,我这点小心思却是班门弄斧了……刘卿你便说得很对,我今日来不光为了打机,也是有件小事想请你们帮手。”
“殿下所虑,是角落里的孩子吗?”公孙策问。
“哦,公孙卿倒是感知敏锐啊!”赤子敬站起身来,望向街机厅另一头。
最角落里破旧的老机子前坐着一个留着锅盖头的男孩,玩游戏时不吵不闹,手上动作很小,看着畏畏缩缩。那小男孩的游戏技术很烂,没几分钟就在格斗游戏中将命输完了。这个时候屏幕上弹出大大的续关界面,这代表他的游戏币已经用完了,如果不再投币就必须离开,将位置让给有“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