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问。”
弘修文笑了笑,“先给我随便来杯咖啡吧。”
“好,稍等。”
老黄忙乎一阵,端来咖啡,就在要放下咖啡时,弘修文随口闲聊般说道:“徐学海是个杀手。”
老黄手一哆嗦,咖啡撒了出来,震惊莫明。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说完将咖啡重重放下去。
弘修文笑了,“你这反应是吓到了啊,是被戳穿的吓到还是因为不知道而吓到。”
老黄浓眉蹙起,“子虚乌有的事,你可别随便扣个大帽子,咱们普通老百姓承受不起。这孩子是个什么情况我比你了解,你是大探长也不能瞎说。”
弘修文点点头:“行吧,那他生病的事你总该了解一些吧,他在哪家医院看的病?”
老黄道:“这个当然知道,在……”
弘修文离开后老黄额头冒出大量冷汗,街上人来人往,看着和往常一样正常,他却感觉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在柜台下给徐学海发了条消息:弘修文正式查你了,他去医院了,我也被盯上了,为了你的安全,我准备暂时消失了。
徐学海抽空脱了鞋袜看到后思考了很长时间,回了一句:镇静,不要轻举妄动,他是在打草惊蛇。
从弘修文拿枪吓唬自己,徐学海就知道弘修文是拿自己没办法的,说明这副身体在杀人时没有留下弘修文能找到的证据,不然弘修文不会出此下策。
论起聪明,徐学海自认是个聪明之极的人,随着时日增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越多,初入世的惊讶惶惑产生的不踏实感渐渐消失,正视起自己所处的漩涡,从而以前该有的能力逐渐回到身体里,而缜密的思维能力则是他最强大的能力,轻易敏锐地抓到了弘修文无奈的处境——有猜测没证据。
“你厉害我也不差,咱们就来斗一斗吧,平凡生活总该有些乐趣才有意思。”
自信的本钱当然还有那支神奇的笔。
他终于不头昏了。
于是心痒难奈下趁着孙玉堂他们三个在岗亭外面,他问笔:“我会被弘修文抓吗?”
笔:不知道。
只此一句徐学海就不再问了,一是怕副作用,二是通过这句话立即知道笔并不是万能的,对于须臾飘渺方面的问题同样没有答案,有种隔行如隔山之感,笔的超凡能力只是在某个方面。
后一想,真要搞不赢那个神奇的大探长,大不了换个城市,世界这么大,何处不能容身?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打消了。
一上午无所事事的过去,下午天空阴了,温度忽然下降了好几度,反应迟钝的冬天似乎准备直接越过秋温来了,外面刮起了风,没有防备的四人缩在岗亭,轮番出去守大门。
下午两点多,后勤部派人送来了安保秋冬外套。
送衣服的是大学里勤工俭学的女学生。
就是这个女学生打消了徐学海的念头。
女学生送衣服来时头垂的很低,差不多要埋在怀中的衣服里,黑发缭绕飞舞遮住了面容,面对生人大长腿不知该怎么站立,说话柔柔弱弱,好一副腼腆胆怯的模样。
惹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