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男看了徐学海一眼:“虽然已经习惯了用钱来衡量人命,但我不认为钱真的能衡量一个人的命,附了价值的命只有一个原因,附价值者认为你的命是贱命,哪怕一千万仍然是贱命。”
徐学海怔了怔,忽然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在你眼中呢?”你是鹞子,杀人赚钱,人命在你手里又算什么?
背包男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钱是物资流通的诞生物,在整个文明经济体系里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最初仅是媒介,也是体现物资价值的方式,现在它的性质变了,不再是媒介而是代表,它代表了生存,凌驾于生存之上,人们用各种手段去赚钱,钱的多少决定了生存价值,它成了比命还要重的东西,有的人为了它不要命,有的人为了它而去要人命,人命贱如纸,贱如纸啊。”
贱如纸。
这就是背包男的看法。
徐学海道:“说来说去你也是其中之一。”
背包男悲愤道:“是,我也是这样的人。”因为悲愤,所以声音不免大了些。
前排的男女不满地回头扫了一眼,被背包男狠狠盯了回去。
徐学海道:“听你说话,你是个很有文化的人,看法比较深入透彻,可你仍然无视生命成为其中一员,为达目的不惜让其他人陪葬,你坏得更彻底。”
背包男淡淡道:“没有办法,我也不想,你的命标了一千万终归要有些道理,不想清这点我就会成为一个傻毕,很不幸的是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想不当傻毕就无法顾忌太多。”
徐学海目光落到背包上:“包里是什么?”
背包男笑了笑,声音微不可闻:“自制的一个炸药包,威力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很可能大,很可能很大,很可能非常大,现在松手就炸。”
大,很大,非常大。
就是没有小。
没有小的可能。
徐学海无语,“现在我很讨厌有知识的人。”自制炸药包,咋不去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