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两个面具取出来,说是面具不如说是头套,正如李棠被抓后取下来的面具,面具很薄不透光,实是上佳的工艺,不过从李棠头上取下来的面具被王教授给拿走了,说是做了一辈子研究,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类似人皮的面具,甚至怀疑现在的工艺制造不出来,王教授准备拿回大学实验室做研究分析。
徐学海犹豫了一会,把面具放回木盒,把木盒和假发夹在衣内回了房。
郭雨星正靠在床头看书,抬起头笑了笑继续看书,没有丝毫询问说话的意思。
徐学海乐得安静,进了洗手间,将羽绒服内衬撕开一道口子,将木盒和假发塞进去,这才躺到床上小憩。
到了晚饭点,两人到了楼下餐厅就餐,晚餐是生存者委员会安排的人做的,仍然是稀饭,外加面饼夹肉末,吃饱是不可能的,宗旨仍然是保不死,不过没有人发牢骚,因为这是集体的决定,不过沉闷难免。
吃饭时徐学海特意观察了一下,人人头顶的死亡率仍然清一色89%,红中透着黑,每个人神色各异,有平静的,有紧张的,有茫然的,还有些神色变化不定的。
这些都算正常,每个人心性不一样,面对大灾大难的反应也就有所不同,徐学海无法从中得到有效的信息,有种黔驴技穷之感。
晚饭后徐学海没有回房,找卢素要了两个手电筒,在景区找到游览电动车停车区,准备走一次通往外面高速的隧道。
朱奇跟了过来,郭雨星也跟了过来,即将入夜,郭雨星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
徐学海心想也好,和朱奇两人各开一辆电动车,三人进入了黑黢黢的隧道。
两车靠着道两边紧贴隧道行驶,两车相隔五、六米,速度很慢,车灯照着黝黑的前方,手电筒的光则照在隧道壁上。
行的深了,两车似在浓黑的墨里,阴森森。
朱奇后脊发凉,有些紧张,“徐兄弟,你到底想找什么?”
徐学海道:“不知道。”
徐学海确实不知道自己找什么,那种明知有事要发生,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的心情很沉重,压在心头沉甸甸,再加上人群中还躲着一个随时会杀人的凶徒,头上就像压着一座山,令人喘不过气来。
朱奇汗颜,敢情是没事找事进隧道散心,他提议道:“没有头绪吧,要不我们出去打雪仗,说不定打着打着就有灵感了。”
郭雨星东张西望:“对对,我也想打雪仗。”
徐学海脱口道:“我们都快死了还有心打雪仗。”
朱奇道:“不至于吧,景区很大的,旅馆实在没吃的总有地方能找到吃的,只要是能入口的东西就能吊住命,熬一熬总能熬过去。”
朱奇的话不是没道理的,郭雨星反应快,却是想到另一方面,神色有些惊愕:“你认为短时间内不会有救援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