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徐学海久久无法入睡。

破空机肯定破开了空间壁障，就这一点而言确实是成功了，还把他送到了这具身体里。

但是对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而言，真算是成功了吗？

真的如同猜测的那样，双方隔着世界互换了身体？

如果再启动一次，会不会把身体交换回来？

徐学海生起强烈的冲动想再次启动破空机，相对两个世界来说，这个世界太过破烂，几乎要沦落到无法无规的地步，这和他的世界完全没有对比性。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的感情有了寄托，而在他的世界，虽然有财富有安稳，然而精神太过空虚。

夜半秋嫣然笑容出现在脑海中，徐学海怔怔发呆。

一个小时后，实在睡不着的徐学海来到洞口。

巨牛和雪豹同时抬头看他，皎洁月光轻纱一样罩在它们身上，黝黑的暗体没入在虚空中。

徐学海呆呆看着，前身的破空机证明了暗体连接着他那世界，为什么？

暗体是无法捕捉无法可视的暗物质，它是空间与空间的桥梁？

还是……两个世界就是一明一暗，一个是明体，一个是暗体？如果是这样，那么哪个是明体哪个是暗体？

越想，问题越多。

最后徐学海自嘲一笑，不是科学家想那么多做什么。

回洞穴睡觉。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徐学海出洞时巨牛和雪豹正在同嘴一头野猪，一条野猪腿被单独分离出来，显然是脱离普通范畴的两个家伙留给徐学海的。

徐学海问它们：“你们说说，我要不要再开启一次破空机？”

巨牛和雪豹停下进食，傻傻望着徐学海。

徐学海：“我想回去也不想回去，两边都有我想要的，怎么办？回还是不回？”有些紧张。

巨牛：“哞哞。”

雪豹：“嘤嘤。”

徐学海松了口气，笑容满面：“都是两个字，那就是‘不回’了，那就不回吧。”

轻拍两兽脑袋回洞穴，翻出日记本，末尾写上：即来之，则安之；即去之，则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