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海脸色难看:“有什么好笑的。”
彭昊焱:“他是为了你才来说这个笑话的。”
徐学海:“我不觉得有任何好笑的地方。”
彭昊焱:“一统五州,我为什么要一统五州?”
徐学海:“你为什么不能一统五州?你不是觉得人生枯燥乏味吗?不正好找点事做。”
彭昊焱:“所以你们不懂,像我们这种家族,根系之多之繁复连我都算不过来,就算一辈子研究族谱都算不过来的那种,统一五州,为什么要统一,统一之后呢?那些所谓的在族谱里有名字的家伙就会一直听你的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和必然注定,族谱是个什么东西,三代之内是亲人,五代之内是亲人,十代二十代之后呢?”
看到徐学海拿酒杯喝酒不吭声,彭昊焱淡淡道:“就像现在,我是族长,但是有很多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请黄惜风留下,只是创造一个和你见面的机会,没有恶意,但是他们却调动了军队,要捕你这条不同凡响的鱼。”
他突然抓住徐学海手腕:“我不想伤害老黄,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正因为我把他当朋友,所以他才会起心找我来帮你,他要我统一五州,不过是想让你能活在阳光之下,他是真把你当儿子看了。”
徐学海没有挣脱彭昊焱的手:“老黄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彭昊焱松开手:“年少时的朋友,在我二十岁时救下溺水的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会水,成人礼前一天,我被人推下了江,很多人看着,没一个人跳江救我,包括我的父亲,他还阻止别人救我,只有老黄,是老黄在水里抱着我顺江流了五里救下的我,上岸后又遭鹞子追杀,逃亡十天,浑身是伤,为了我他连命都不要了,事后我问我父亲,我父亲竟然说想看上帝眷不眷顾我,如果我不死,证明我受上帝眷顾,我才有资格继承家族的资格,可笑不?”
彭昊焱起身拉开窗帘,夕阳西下,红日挂在地平线上。
“老黄救了我,父亲还要杀他,说他不是上帝,老黄因此逃到东州隐姓埋名,我在他面前发过誓,我彭昊焱当族长那一天,就是你黄惜风开始杨眉吐气的那一天。我终于当了族长,他却没来见我,只是发了条消息祝贺,这次再见,已经老了,过去的岁月已经不复返了。”
彭昊焱虽然没有细说老黄是怎么救的他,也没有描述老黄是怎么逃到的东州,徐学海能想像的出其中的艰辛,不由感慨万端,没想到老黄的经历也是如此富有传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