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亦君越打越凶，到最后服装店的地板上满是人首分离的假人模特，连藏在更衣室里的那具有着真人头颅的模特都被他一拳打飞头颅，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卢亦君，你冷静点。”杨间大喊道，一手按在对方的肩头，鬼眼红光大作，随时准备开启鬼域。

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卢亦君眼中凶光退去，眼神逐渐清明，他一脸茫然的看向严阵以待的杨间、严力两人。

杨间手指指向脚下地板，数只鬼眼睁开，站到严力身旁，在卢亦君大杀四方的这段时间里，服装店外面聚集了一大批的鬼奴。

卢亦君低头看去，地上假人模特的惨状让他瞳孔一缩，他依稀记得自己计划好了清理寻找厉鬼的方法后，就开始清理服装店内的鬼奴，剩下的他就什么也不觉得了。

“该死的人皮纸。”卢亦君在心里怒骂道，这该死的玩意，居然第一次用就坑他，厉鬼复苏带来的副作用它就只说了一半。

使用鬼骷髅的厉鬼力量的副作用有两点，一个是肉体上的血肉掉落，一个是精神意识上的影响，人皮纸只说了其中一点，隐瞒了另一点，却也符合鬼不会说谎的特点。

尤其还是隐瞒意识上的影响，这点对驭鬼者来说最为致命，试想一下，他和厉鬼对抗到一半，精神被鬼骷髅影响，变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疯子，很容易触发厉鬼的杀人的规律，而鬼是无法被杀死的，鬼骷髅也会顺理成章的复苏。

这一手棋，人皮纸下得是真好，妥妥的想弄死自己，只可惜自己的运气够好，杨间在身边叫醒自己，这才避免自己在失去意识后被鬼影换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