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崧抱住楚清辞：“姐姐，我差点就死了。”

楚清辞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少骗我。她要用你威胁我，怎么可能杀你？”

“我受了这么大的罪，姐姐也不安慰我。”程崧轻叹。“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不是天生废物，而是被家族遗弃的弃子。”

“怎么说？”

程崧把程临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这个家族还真是让人恶心。”楚清辞说道，“别怕，我帮你出这口气。”

从外面传来宋北的声音，说是宋东回来了。

“我们去看看。”

宋东受了伤，宋南为他包扎伤口，他另一只手拿着血袋，正在大口大口地吸着血袋，借此调养伤势。

“怎么伤成这样？”楚清辞问。

“李家是猎人世家之一。这家有个特点，就是喜欢收集古物。我猜测别家找不到的前朝典籍在他们那里应该可以找到，就去找了找。”宋东说道，“不曾想他们的宝物太多了，为了那些宝物设置了非常危险的机关，我误中机关，所以受了点伤。不过姐姐安排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姐姐你看这个……”

楚清辞接过古书，翻开看了看。

那是史官写下的末代记事。上面详细地描写了当时他们面对疫病时的无措，当时的皇帝爱民如子，在得知自己的百姓每天死亡率高达几千时的痛苦和绝望。

这个时候，玉康公主请命带着自己的亲信队去民间照顾百姓，与百姓共进退。原本他们的防护措施做得极好，偏偏有一次玉康公主在照顾民间的孩子时被孩子取下了防护面具，理由是那个孩子想看看救自己恩人的样子。没过多久，玉康公主病亡。在这个时候，孩子哭着说出实情，说是一个大姐姐教她的，让她取下公主的面具。

经过调查，查出幕后之人竟然是玉康公主最疼爱的小妹妹玉兰公主。那玉兰公主的娘本来是个宫女，趁皇帝喝醉了爬上床，这才生下玉兰公主。玉兰公主从小不受宠，在宫里备受冷落，还差点死在十岁的冬天。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心地善良的玉康公主，被玉康公主接到自己的宫殿照顾，一照顾就是七年。

“原来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楚清辞合上书本。

“什么是农夫与蛇？”宋北问。

“一个农夫救了一条冻僵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