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粥是预防着师父突然醒了之后吃的,毕竟药汁这玩意可不顶饿,等粥锅沸腾以后韩立给炉子换了新的蜂窝煤,把粥锅放上去、调好风门,让其能够始终保持一个温煮的状态。
韩立做完这些后给师父再次检查了一下,随后拉过来两个椅子在床边放成一排,自己和衣往上一躺就开始打盹。
不过韩立每隔一段时间就伸手品一下脉,第二天.天还没亮韩爸、韩妈就已经来了。
“儿子,李师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还是不好,后半夜我就没有再扎睡眠的穴位了,现在移动估计是没什么事了,所以我打算等师父醒了以后就给送医院去。”
“送医院好、送医院好,我昨天就让送医院,可是你小子说什么不能移动才拖到现在,我现在就去借板车,等李师父清醒了咱们马上去医院。”
韩爸去借车,韩妈在一旁拉着韩立的手一脸担心的说道。
“儿子,你爸他昨天晚上一宿都没睡,我问了好多遍他才告诉我,说你可能要帮李师父应拳,这可怎么办呀?早知道有这样的规矩我当初就不该让你练武。”
看到老妈这副担心之极的样子,韩立只好拿出昨天对老爸的那套说辞,最后还加了一句。
“这些都要师父醒了以后才知道怎么做,毕竟我们现在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想要去找回场子也不知道去找谁呀。”
“对、对,等李师父醒了顺道再问问你大师兄李承辉的联系地址,他家老爷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着也该回来看一眼吧。”
母子两个正说话呢,外面的巷子里面就传来了韩爸给别人打招呼的声音。
韩爸此刻说话的声音比较大,而且把李师父现在的情况用难过的语气简单的说了一下。
韩立知道老爸这样说是在给周围的街坊邻居打预防针,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李师父现在这种情况生死难料,关键他还是一个人在家,最终要是没事那就是皆大欢喜。
毕竟现在的师徒关系就如同父子一样,衣不解带、端屎端尿的照顾师父这都是正常操作。
甚至在李师父百年以后,韩立不但要承担一部分丧葬的费用,还要跟孝子贤孙一样的披麻戴孝、守灵、打幡。
到时候韩家也必须出一份大礼,这个礼金甚至要超过一些有姑爷的家庭。
可是李师父他万一要是没挺过去的话,他儿子李承辉还没在家,徒弟哪怕再亲近、两家的关系哪怕再好,这种事就需要有其他的街坊过来见证一下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