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进门先是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随后就把目光落在了那正在砌的那三个炉子身上,随后笑着对韩立说道。
“你小子这是要开展多线进攻呀,不错、不错。”
“以前随时都有可能有人上门看病,一个不小心整整一锅的药材就全部浪费了,现在放下卫生员的担子我才敢这样尝试一下,但是能操控几个炉子还需要一点点的尝试,那些药材我可浪费不起。”
“有想法就好,这事不着急慢慢来就行。”
赵村长说完给韩立使了眼色,韩立找了个借口俩人就来到了院子里面,刚在坐在阴凉处坐好赵村长就愤愤不平的说了起来。
“二道沟那边有消息了,昨天晚上他们那边的大队长和妇女主任把那个叫牛什么、什么梅的女知青”
“牛景梅”
“对,他们把牛景梅叫过去单独谈了谈,并且把孙应明不顾她死活要找堕胎药、堕胎的事说了一遍,据说在他们的反复劝说下,那个牛景梅最后才拿定主意要打掉这个孩子重新生活。”
赵村长说到这里开始给自己的烟袋装烟丝,韩立听着他话没说尽的样子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这算是好事吧?”
“你还是太年轻了,二道沟那边说的相当敞亮,其实就是他们怕担责任,把威胁当成劝服说.真以为我听不出来呀,可恨的是等人家姑娘同意以后,他们那边一点担当都没有就撂挑子了。”
“撂挑子?这时候还有什么好撂挑子的?”
“堕胎的时候要到县医院去吧,但是去县医院堕胎不是你去人家就给伱办的,这里面需要有正当的理由,还要有相关的一系列手续、证明,要不然医院那边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什么情况,这其中的内情是不是涉及到一些‘其他’问题,所以没有这些手续很少会人愿意担这个风险。
偏偏涉及到这种事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所以他们就把这个皮球踢回到我们上河村这边了,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二道沟的那个妇女主任真tm的不是个东西。”
赵村长说到这里狠狠的啐了一口,抄起烟袋点着猛吸了几口,看这架势接电话的时候好像被对方气的不轻,只是不知道那个妇女主任到底说了什么,能把不怎么生气的赵村长给气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