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感觉老道人的话，让他对这世界的理解，又更深了一步。

他怎么都没想到，当年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

地狱中的人，以为九大至尊厮杀，是昆仑与俗世中的强者，联手击杀了地狱中的强者？

他们要报仇，他们要找回真相，所以拼了命要来俗世，甚至不惜借道昆仑，攻打昆仑北域边境，就是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

“他们似乎没有错。”苏寒突然开口。

老道人看着苏寒，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的确，他们没有错，没有人错，在大方向上都没有错，但方法错了。”

“苏寒你要记得，”老道人厉声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都是利益，如果都是为了大义，为了所有人，那这世上便没有善恶了，但实际上，能做到这些的，除了那九个人，再难找出别的，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老道人脸色十分严肃，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他伸手，拍了拍苏寒的肩膀，忍不住叹气，“我知道你从小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作为一个医生，这点没有错，但在武道世界里，太残酷了！”

苏寒点头，没有反驳。

“你听我说，”老道人继续道，“话说到这份上，师父有话，就一起交代给你。”

苏寒猛地抬头，眼神闪烁，不知道老道人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师父……”

“你别说话。”

老道人深吸了一口气，“师父跟你相识二十多年，很开心，能有你这样一位优秀的徒弟，死而无憾。”